蘇東點點頭。
忍不住道:“爸,那您的意思是。。。蘇哲接下來要做的所有事情都得能服眾,都要堂堂正正?”
蘇誠點點頭。
“沒錯!起碼不能在明面上動用蘇家的勢力和影響力來解決這件事!甚至別人主動也不行!不管是沙瑞金還是李達康,誰來討好咱們,想要幫他遮掩過去,都要拒絕!”
蘇東不禁搖搖頭。
“可是這樣一來,還能破局嗎?蘇哲在漢東出問題的事情是李達康告訴我的,我感覺這件事沒那么簡單!對方的后手可能會源源不斷,到時候,如果蘇哲名聲受損,又沒有對策。。。那可怎么辦?”
蘇誠笑笑。
“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蘇哲從來都沒有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單純!他在米國炒股賺了那么多錢,卻一點口風(fēng)都不透!這一次,估計他也是這個套路。
我給他安排過去的安保小隊已經(jīng)接到了蘇哲的指令,要求他們監(jiān)控京海市公安局,尤其是對呂明的驗尸情況,要全程記錄和監(jiān)控!
這孩子像是沒心計的人嗎?”
蘇東皺眉道:“您的意思是。。。他已經(jīng)將功夫下在了暗處,而現(xiàn)在沒發(fā)動,只是還沒有一網(wǎng)打盡?或者說,是隱藏起來的這些人,證據(jù)還沒搜羅齊全?”
蘇誠點點頭。
“所謂鄭伯克段于鄢,就是這個道理了。”
蘇東嘆了口氣。
“聽起來確實高明!也確實是不容易。。。蘇哲這孩子。。。唉!”
蘇誠笑笑。
“我說了,他若是像你一樣,沒什么追求,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那他當(dāng)然可以現(xiàn)在就快刀斬亂麻!
但若要成大事,就決不能心急!更不能做什么授人以柄的事情!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徐徐圖之,越要堂堂正正!”
一邊說著。
蘇誠一邊端起茶盞,指尖摩挲著杯沿,輕笑一聲。
“當(dāng)年鄭莊公的母親武姜偏愛幼子共叔段,屢屢為其請封膏腴之地,甚至縱容他私造兵器、招募甲士。莊公表面上對弟弟的僭越之舉不聞不問,實則是縱其膨脹!
所謂待共叔段謀逆之心昭然若揭時,方以‘多行不義必自斃’之名出兵討伐,既全了孝道,又堵了天下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