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太難受了,再不去,我會死的!”
汪金宇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每一次喘息都帶著灼熱和刺痛,他感覺自己隨時可能倒下。
看著哥哥燒得意識都有些模糊,嘴唇都干裂起皮了,汪金帆最終還是害怕了。
他咬了咬牙,攙扶起幾乎站不穩(wěn)的汪金宇:“哥,你挺住!我?guī)闳フ覀€便宜點的診所!就量個體溫開點藥!千萬別住院?。 ?/p>
兄弟倆深一腳淺一腳,如同逃難一般,走了許久,方才才找到一家破舊的小醫(yī)院。
汪金宇看到,不禁有些嫌棄。
“這。。。這在京海,還不如鄉(xiāng)鎮(zhèn)中心醫(yī)院好!”
汪金帆苦著臉道:“知足吧哥。。。那種大醫(yī)院,咱敢進嗎?咱們可沒有醫(yī)療保險的?!?/p>
說來也怪,也許是這一路冷風吹的,也許是內(nèi)心的恐懼壓過了病痛。
當汪金帆把汪金宇攙扶到候診椅上時,汪金宇竟然那刺骨的寒意和頭痛減輕了一些!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排隊和等待。
眼看著一個小時過去了,汪金宇等的有些懷疑人生。
他看向身邊的汪金帆,問道:“咱們還要等多久?就不能急診嗎?”
汪金帆搖搖頭。
“不知道!在米國是這樣的,只要你花錢加急,或者馬上就要死了,都不能急診的。。。大哥,等等吧。。。我看你現(xiàn)在好多了,主要是咱們真沒錢了。。?!?/p>
汪金宇聞言,嘀咕了一聲。
“再特么等我就好了!”
嘴上雖然如此說,但他也不敢真的就這么離開候診室。
天曉得自己的病到底要不要緊,他今年也50出頭了。
哪怕是普通感冒,轉(zhuǎn)化成了肺炎,也是很危險的。
不多時。
一個穿著白大褂、頭發(fā)稀疏的中年醫(yī)生慢悠悠地把他叫了進去。
診室里彌漫著一股消毒水和廉價空氣清新劑混合的味道。
醫(yī)生眼皮都沒抬:“哪里不舒服?”
“發(fā)。。。發(fā)燒,冷,渾身疼!”汪金宇虛弱地回答。
醫(yī)生這才抬眼瞥了他一下,隨手拿起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電子體溫計,極其敷衍地、隔著汪金宇額前被冷汗浸濕的頭發(fā),象征性地“滴”了一下。
整個過程不到兩秒鐘。
“嗯,37度8,低燒?!贬t(yī)生把體溫計隨手一扔,拿起聽診器在他胸口象征性地按了兩下,聽了可能五秒鐘都不到,“呼吸音有點粗,問題不大。多喝熱水,多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