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種人物,祁同偉只有巴結服軟的份,卻沒有絲毫敢反抗的意思。
“丁書記,您別誤會。。。這個祁慶民在京州市經營多年,我們省廳想要接過案件辦理權,主要也是為了解決基層同志們的苦惱,防止他們被各種人際關系干擾辦案。。?!?/p>
丁家成冷笑一聲。
“剛才你不是還要處分他們嗎?這就是你解決基層同志們苦惱的方式?把基層的同志們都解決掉,就沒有苦惱了,對吧?
祁廳長,看不出來,你還真是挺聰明??!
我現(xiàn)在也挺煩惱的,要不然你干脆安排你的屬下把我也抓起來,要是還不過癮,干脆掏槍斃了我!這樣連我的煩惱也解決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嗯?”
祁同偉瞬間被丁家成懟的啞口無言。
蘇哲看在眼里,只覺得暗爽。
什么叫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這就是??!
以前總覺得丁書記唯唯諾諾,在李達康面前更是憋屈的像個小媳婦。
一丁點省委常委、省會城市市委書記的霸氣感覺都沒有。
現(xiàn)在看起來,可就不同了。
這把祁同偉懟的都要出內傷了吧?
原本祁同偉就是個十分巴結諂媚上級的人,即便是左臉挨了打,都會把右臉遞過去,再挨幾巴掌,一直讓領導打爽了,他才踏實。
可現(xiàn)在,丁家成這幾板斧下來,祁同偉明顯要崩潰了。
這話說的也太刻薄了些,怕是李達康來了,也不過如此。
祁同偉被丁家成訓的抬不起頭了。
雖然這么多年,他哭過墳,挖過地,被人戳著脊梁骨嘲諷了這么久。
可還從未感受過這么屈辱的感覺。
這一次,丁家成說話可真是字字句句都在戳他的肺管子了。。。
最讓祁同偉恐懼的是,丁家成不是市井小民,更不是隨隨便便在跟自己發(fā)牢騷。
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作為未來處置自己的依據(jù)!
以權謀私,違反法律,打壓下級。。。不管哪一條丟出去,起步都是一個處分。
而在自己晉升副省長的關鍵時候,如果背上這么一個處分,那不是什么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