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更加堅定了心里的想法,必須盡快將醫(yī)術(shù)學(xué)好,研制出更高效的藥,給這些在刀尖上行走的英雄療傷。
謝承淵拿來一個半舊的鐵皮藥箱,打開后,里面只有一些簡單的紅藥水、紗布和棉簽,連一瓶消炎藥都沒有。
沈姝璃的心又沉了幾分。
他們竟然連好一點的療傷藥都沒有,這生存條件也太差了吧。
但眼下也只能將就了。
她用棉簽蘸著紅藥水,小心翼翼為他清理傷口。
謝承淵一聲不吭,只是一雙灼熱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專注的側(cè)臉,仿佛要將她的模樣深深刻進骨子里。
簡單處理好傷口,謝承淵正準備將襯衫穿上。
“老大!嫂子!”
秦烈焦急的聲音伴隨著‘咚咚咚’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
他似乎是剛醒,腦子還不甚清醒,滿心都是愧疚與焦急,看著房門大開,想也沒想就滿臉焦急地沖了進來。
下一秒,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眼前的景象讓他大腦一片空白——自家老大赤著精壯的上半身坐在床邊,而他們那位神仙似的嫂子,正微微俯身,一只白皙的手還按在老大的胸膛上……兩人姿態(tài)親昵得不像話……
秦烈的臉‘轟’一下紅透了,燒得他頭皮發(fā)麻。
“對、對不起!我什么都沒看見!”他立刻猛地轉(zhuǎn)身,背對著兩人,恨不得當場找條地縫鉆進去。
謝承淵的臉瞬間黑如鍋底,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他迅速將衣服穿好,沉沉的目光刀子似的刮向門口那個蠢貨。
“滾進來。”
秦烈脖子一縮,通紅著臉,一步三挪地蹭進房間,腦袋垂得快要埋進胸口,壓根不敢抬頭看兩人。
沈姝璃瞧著他那副窘迫樣,心里覺得好笑,倒也沒開口解釋。
“什么事?”謝承淵斜睨著他,語氣不善。
秦烈這才想起正事,也顧不上尷尬了,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愧疚和自責。
“那個,老大,”秦烈終于鼓起勇氣,他深吸一口氣,站得筆直,大聲道,“我沒保護好嫂子,反倒要嫂子拖著我逃命,我……”
“若不是嫂子機警,我倆恐怕都要交代在那里了。我來跟你領(lǐng)罰了,你處罰我吧,任何結(jié)果我都接受!”
沈姝璃眼皮微微抖動,她知道這事怪不得秦烈,若非自己執(zhí)意要擅自行動,也不會連累到他。
她抬眼看向謝承淵,那雙清亮的鳳眸里帶著一絲明顯的求肯,聲音帶著撒嬌的意味。
“謝承淵……”
謝承淵本就沒打算真罰他,此刻見沈姝璃開了口,心里的那點火氣也散了,正好順著臺階下。
他看著秦烈,冷聲道:“你嫂子都給你求情了,這次就算了,但,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