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攥著手腕上的雪花手鏈,銀質(zhì)的鏈身已經(jīng)染上了體溫的溫度,雪花吊墜在她急促的呼吸中輕輕晃動。
“這太荒唐了。。?!?/p>
她對自己低語,聲音宛如冬日里翱翔的鳥兒,微微顫抖。
但腦海中卻不受控制地回味著那個瞬間。
白啟云的唇比她想象中溫暖得多,些許果酒的甜香,輕柔得如同冬夜里第一片落下的雪花。她甚至記得他睫毛掃過自己臉頰時那微妙的觸感,記得他攬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傳來的溫度。。。
格琳猛地搖頭,冰藍色長發(fā)在立柱上摩擦出沙沙的聲響。
作為愚人眾執(zhí)行官,她本該立即推開這個膽大妄為的男人,用冰錐刺穿他的肩膀作為警告。但此刻回想起來,她竟然在那一瞬間閉上了眼睛。。。
就像是在。。。享受一樣。
“該死。“
她咬住下唇,指尖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嘴唇。
那里似乎還殘留著那個吻的觸感。
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格琳立即挺直腰背,瞬間恢復(fù)了往日的冷峻表情。
但當(dāng)看清來者只是巡邏的士兵時,她又悄悄松懈下來,低頭凝視著手鏈。
看著手鏈反射的銀光,格琳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期待下一次見面。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xiàn)便讓她心口微微發(fā)緊。
“只是一時沖動而已。。?!?/p>
她試圖說服自己,手指卻不聽使喚地摩挲著手鏈上的紋路。
格琳深吸一口氣,終于松開了緊握的手鏈。雪花吊墜安靜地垂落在她腕間,如同一個溫柔的約定。
她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寢宮,腳步比往常輕快了幾分。
。。。。。。
翌日,晨光透過窗子灑落在至冬宮的長廊上,白啟云踩著瓷磚地面,在轉(zhuǎn)角處遇見了正在端著文件走來的格琳。
她今天恢復(fù)了往日的裝束,冰藍色的長發(fā)一絲不茍地束起,執(zhí)行官制服筆挺得沒有一絲褶皺。
“早?!?/p>
白啟云自然地打招呼,仿佛昨晚的插曲從未發(fā)生。
格琳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眼神平淡。
但白啟云敏銳地注意到,昨晚送給她的雪花手鏈依然戴在手腕上,在袖口若隱若現(xiàn)。
嗯。。。這么說昨天的事似乎并沒有惹這家伙生氣。
“我要去找女皇,有事向她匯報?!?/p>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