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領頭的漢子抹了把臉,汗水混合著木屑在黝黑的皮膚上留下幾道污痕。
手掌緊握著斧柄,指節(jié)因長時間用力而泛白。
斧刃卡在面前的樹皮里,這最后一棵樹比預想的還要堅硬,斧子砍進去時甚至迸出了幾點火星。
“呼——“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抬頭望了望天色,夕陽已經沉到了樹梢。
其他幾個同伴也都累得夠嗆,有人直接癱坐在樹樁上,有人扶著膝蓋直喘粗氣。
“差不多了吧?“
他啞著嗓子問道,聲音像是砂紙般粗糙。
他試著拔了拔斧頭,卻發(fā)現(xiàn)卡得太緊,一時竟拔不出來。
一旁的絡腮胡大漢擦了擦斧面。
“應該夠了,再多我們到時候也運不回去。”
話音剛落,他便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樣,突然直起身來警惕四周。
林間安靜得可怕,剛剛還盤旋在眾人耳邊的蟲鳴都消失了,只有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
驀地,小隊長的后頸突然一陣刺痛,多年狩獵養(yǎng)成的直覺告訴他有危險在附近徘徊。
他猛地抬頭,正好看見遠處灌木叢不自然地晃動了一下。
像有什么東西在。。。觀察他們。
“收拾東西。“
他壓低聲音,手上用力一擰,終于把斧頭拔了出來。
“快走。“
絡腮胡大漢突然瞪大眼睛,他看見阿巖身后的樹影里,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
“隊長。。。“
他剛要警告,一陣刺骨的寒風突然席卷而來。
“小心!“
絡腮胡大漢暴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