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謝謝你”?太輕了。
說“你好厲害”?太蠢了。
她只能就這么看著他,心里翻江倒海。
顧知遠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說:“我說過,交給我?!?/p>
他的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仿佛對他而言,做這一切,都只是舉手之勞。
宋清音深吸了一口氣,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那些東西……你是怎么拿到的?”她問,聲音有些干澀。
辦公室的監(jiān)控,蕭逸塵的私人錄音……這些都不是正常渠道能獲取的。
“一些必要的技術手段?!鳖欀h輕描淡寫地回答。
宋清音的心一沉。
“技術手段”?這已經不是技術手段的范疇了,這涉嫌違法。
她不希望,他為了她,而去觸碰那些灰色的地帶。
“顧知遠,”她看著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喊他,“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去做一些……不該做的事?!?/p>
顧知遠放下咖啡杯,抬起眼,認真地看著她。
“宋清音,”他也同樣喊著她的名字,“在這個世界上,規(guī)則,是用來保護弱者的。但當規(guī)則無法帶來公正的時候,我就得用我自己的規(guī)則,來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他的目光,專注而灼熱,像一簇火苗,瞬間點燃了宋清音的心。
她看著他,忽然明白了。
這個男人,有著他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
邏輯和理性,是他的外殼。
而在那層堅硬的外殼之下,是他不容任何人觸碰的、絕對的偏執(zhí)和守護。
她看著他,看著他眼底清晰映出的、小小的自己的倒影,心臟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