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警想要抓人,給陳陽戴上手銬,卻被師父秦海龍給叫住了,讓她很是不解。
“小姚啊,你太急切了,做事毛毛糙糙,不細致。在抓人之前,起碼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明白吧?怎能聽信一面之詞?他們說自己被打了,你就信了?”
“萬一還有其他的隱情呢?比如,他們走路一不小心,摔倒了,把自己磕成這樣的,想碰瓷?;蛘?,他們是自找的,欺負人在先,人家是正當防衛(wèi),把他們給打了。這些都不是沒有可能。等你案子辦得多了,就會知道,什么曲折離奇的案子都會有?!?/p>
“所以我們警察辦案,絕不能聽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詞,更不能想當然的認為誰慘誰有理,懂嗎?必須要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們警察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但也絕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秦海龍說道,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也是在教自己這個小徒弟做事?! ∫贿呎f著,他一邊給陳陽點頭示意了一個眼神,像是在討好。
他知道自己這個曾經(jīng)的情敵,有著非常的能耐,是個天上的人物,讓他抓,他可沒有這個膽子。
他不僅不敢抓,還要主動向陳陽示好,表達出自己的善意。
楚州四大家族有三個和陳陽交好,分別是喬家,云家和吳家。
有著如此強大的背景,他秦家即便不和陳陽交好,但是至少也不能交惡。否則這偌大的楚州,將不會再有他秦家的立足之地。
孫志輝和馬小翠聽著,都很憤怒,同時還都生出了一種很不祥的預(yù)感,感覺這個男警察屁股有些歪,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分明在向著陳陽說話。
“可是,他們明明是被打了啊,身上全是血,腦袋都腫成了豬頭。而他身上卻一點傷都沒有。事實完全就是明擺著的嘛!不可那能是走路摔倒了,把自己磕成這樣的。只會是被人打了,而打人的兇手就在現(xiàn)場。即便是防衛(wèi)出手,也屬防衛(wèi)過當?!毙∨瘓猿值溃缓髮χ愱柡莺菀坏裳?,問道:“老實交代,人是不是你打的?把人打到這么慘,你膽子可真不小啊?!?/p>
小女警義憤填膺!
她相信自己的判斷,陳陽絕不是無辜的。
“對,美女警察同志,就是他打得我們,下手太狠了,簡直就是野獸,魔鬼。我身上的骨頭都被他打斷了,五臟六腑都快裂開了,簡直就是蓄意謀殺。你們要是再晚來一會,看到的就是兩具尸體了?!睂O志輝大聲叫囂道,還用力咳出了幾口老血出來,證明自己很慘。
“嗚嗚嗚,他連女人都打,簡直不是人,連最起碼的人性都沒有。我都被他打到毀容了,臉部受到了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誰走路摔倒能把臉磕成這樣?誰正當防衛(wèi)會把對方往死里打?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擦亮眼睛啊。絕不能放過這個壞人?!瘪R小翠也嗚嗚嗚,哭得稀里嘩啦。
小女警聽著更憤怒了,對著陳陽大吼一句,“你還有什么話說?”
本以為陳陽會否認,結(jié)果就聽陳陽淡淡的說道:“不錯,人確實是我打的。他們還敢誣陷我,看來是我剛才打得輕了,沒能讓他們吸取教訓啊。我這個人,還是太仁慈了?!?/p>
淡漠的話語,卻帶著冰冷的殺氣! 唰!唰!
當陳陽的眼神對孫志輝和馬小翠望去的時候,兩人都驚嚇到渾身一哆嗦,感覺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師父,你聽,他承認了,人確實是他打的。而且絲毫都沒認識到錯誤,還說自己打得輕了,想要繼續(xù)打人。這種人要是留在社會上,絕對是個禍害。我現(xiàn)在可以把他抓起來了嗎?”小女警驚喜的道,也是沒想到陳陽直接就承認了,敢作敢當。
這也說明臭小子有恃無恐,還有著繼續(xù)作案的可能。
秦海龍聽著,卻是一陣頭大,沒想到陳陽直接就承認了,讓他難辦啊。
“等等!承認了不代表就有罪,具體案情還要具體分析。陳陳陳……,陳先生,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你為什么打人?”秦海龍看著陳陽問道,一心想著為陳陽開脫。
本想叫一聲陳教官的,但是想想不合適,就改口叫了陳先生。
他這是在主動向陳陽示好呢,想讓陳陽欠他一個人情。
反正人又不能抓,落得一個人情也是賺的。
“因為他們欠收拾,所以我就打了他們,就這么簡單。至于他們做了什么,你問問他們吧?!标愱柪淅涞牡?。
“嗯,我就知道這里面有問題。以你的身份,無緣無故應(yīng)該不會打人的。”秦海龍對陳陽投去一個信賴的眼神,然后向被揍到鼻青臉腫的一對男女問道:“說吧,你們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讓人家把你們打成這樣?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人家打你們,必定是有原因的。老老實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