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zhí)禊i身邊一沖而過后,陸大發(fā)又徑直對著站在他身后的陳陽快步走了過去,腰背一如既往的彎著,臉上笑瞇瞇的,一臉的諂媚。
“你妹啊!”
張?zhí)禊i當場就凌亂了,杵在原地,一臉懵逼,滿腔的怒火。
無聲的打臉,最為致命??!
他張?zhí)禊i從來沒有這么丟臉過。
這時,他如何能看不出陸大發(fā)是奔著陳陽而去的。
“陳小神醫(yī),我們可真是有緣分啊,昨天剛見過面,今天又見面了。這是我的榮幸,萬分榮幸!”
繞過張?zhí)禊i后,陸大發(fā)近乎一溜小跑,快速來到了陳陽面前,主動伸出了雙手相握,恭敬到了極致。
他每每和陳陽遇到,都有人要倒霉。
這次要倒霉的是誰,他已經看到了。
“嗯,是挺有緣分的?!标愱柕牡?,只伸出了一只手來,另一只手甚至還插在兜里。
雖然陳陽怠慢的不要太明顯,但是陸大發(fā)絲毫不敢有脾氣,兩張老臉直樂呵,始終笑瞇瞇的?! ∷疽詾殛愱柕谋尘爸挥幸粋€喬家,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昨天陳陽一個電話,可是搖來了一中巴車的市級大領導,書記大人,市長大人,還有各局的局長。那場面,要多豪華有多豪華,要多隆重有多隆重。
面對一個能耐如此強大的存在,他再怎么禮敬都不為過啊。而再怎么怠慢他,他也不敢有脾氣啊。
“我戳,這是什么情況?什么操作?”
這一幕,差點沒讓現(xiàn)場所有河東村的村民,下巴集體給驚掉。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起來,心理落差很大,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們本以為河東村的道上一哥,鵬哥,能和陸大發(fā)平起平坐了,結果人家陸大發(fā)直接視而不見,當成了空氣。反倒人家把陳陽當成了一個香餑餑,大人物,致以最高的禮敬。
相形之下,張?zhí)禊i,以及張金德,和陳陽之間的差距可就大了,簡直如土雞瓦狗一般,不能看。
他們甚至懷疑陳陽剛才打給徐振山局長的電話,是不是真的打通了。
要是真打通了,那可就有樂子了。
“陸所長,既然你來了,咱就廢話不多說了,趕緊抓人吧?!?/p>
陳陽指著張?zhí)禊i對陸大發(fā)說道:“僅僅是壓死了一條狗,這家伙要價一百萬,不給就扣車,存在敲詐勒索的嫌疑。還有,清河中學的豆腐渣教學樓,就是他帶隊施工的,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必須要繩之以法?!薄 澳惴牌?!”
張?zhí)禊i當即對陳陽破口大罵,針鋒相對道:“我剛才說了多少遍了,我這條狗是小太陽國進口的貴賓犬,當初買下來的時候就價值十萬塊。而且養(yǎng)了那么多年,都養(yǎng)出感情來了,我一直把他當成兒子看待。如此,我要一百萬賠償,不是很合情合理嗎?誰敢說我敲詐勒索?也得虧是我,宅心仁厚,換成其他人,要你一千萬,你都沒脾氣。還有清水中學教學樓一事,我剛才也解釋得很清楚了,責任出在建筑材料上,出在學校方面,和我施工方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貴賓犬?我呸!陸所長,你看看,這是貴賓犬嗎?”陳陽把地上的死狗尸體指給陸大發(fā)看。
結果,陸大發(fā)剛瞄了一眼,張?zhí)禊i突然變得無比激動,從地上撿起了一塊板磚,對著死狗的狗頭一通砸。
砰砰砰!
張?zhí)禊i本就五大三粗,力大如牛,每一板磚下去都勢大力沉,最終砸了十幾板磚,一顆大大的狗頭被砸到稀碎,血肉模糊,鮮血四濺,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