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病看得很快,問診、聽診、號脈,動作麻利,有條不紊。
碰到一些老毛病,他也不亂開藥,大多是給些食療或者按摩的建議,簡單又管用。
忙活了一上午,總算把隊伍看得短了一些。
中午,高建軍直接把醫(yī)療隊請進了大隊部的食堂。
飯菜很簡單,大鍋菜燉粉條子,里面飄著幾片肥肉,主食是苞米面餅子。
對莊稼人來說,這已經(jīng)是難得的好伙食了。
可高建軍還一個勁兒地往周逸塵碗里夾肉。
“吃,多吃點!”
“在城里上班累,得補補?!?/p>
周逸塵碗里的肉片都快堆成了小山。
“高叔,夠了夠了,再夾就吃不完了?!?/p>
他哭笑不得地把碗往回收了收。
高建軍這才罷手,端起面前的粗瓷大碗,里面是溫過的白酒。
“逸塵,叔敬你一杯?!?/p>
他的表情很認真。
“當初你來我們向陽大隊,叔就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F(xiàn)在看著你出息了,叔打心眼兒里高興!”
周逸塵也端起面前的酒碗。
醫(yī)療隊有規(guī)定,工作期間不能飲酒,但今天這情況,高建軍倒的也不是什么好酒,就是自家釀的苞谷燒,暖暖身子。
他沒推辭。
“高叔,您言重了。要不是當初您和隊上叔伯們的照顧,也沒有我的今天?!?/p>
他仰頭,把那碗辛辣的酒一口干了。
一股火線從喉嚨燒到胃里。
痛快!
旁邊幾桌的隊長們也都端著碗站了起來。
“周醫(yī)生,我們也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