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假設真是他的孫子被人催眠將保險柜里的筆記本換走,可另一份秘密連他三個兒子都不知道,孫子不可能知曉,別人又怎么知道?
再說了,自退休之后,他除了回老家,其他時間從來在外面夜宿,每次離家超過一晚,回去必查自己家的臨控。
他統(tǒng)共也就回了幾次老家,如果是有人想調(diào)換東西只能趁那次,可他回去后查了臨控,他不在家時,連婆娘都沒進他的書房。
那么,究竟是誰干的?
調(diào)換東西的人,與將他孫子丟進暗井里的人是不是同一人?
如果是人,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他家換保險柜里的東西,也做不到將他孫子扔進密封的暗井,難不成真的是樂雅的鬼魂回來報仇?
越想,黃支昌的心頭越驚悚,臉色一點一點的慘白。
委托律師見黃老先生表情不對,也停了繼續(xù)詢問的心思,看樣子,黃老先生與黃家數(shù)人皆已無力力挽狂淵。
委師們明白,黃支昌心里何曾不明白,在看到某份特殊證據(jù)出現(xiàn)時,他便知事已成定局,再無力回天。
最隱秘的那份證據(jù)就是他最后的依仗,原本想以它與樂家小短命鬼做交易,用自己手里的秘密換取后輩子孫一條活路和保住自己的名聲。
然而,重逾身家性命的東西卻落入了軍方手中,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依仗,成了為砧板的那塊肉。
時不利我,身敗名裂已成必然。
在大勢所趨之前,黃支昌想掙扎也掙扎不起來,心底除了絕望只有無盡的迷茫,他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以致自己一敗涂地。
被告委托委師和被告說了,法警將嫌疑犯人押走,律師與家屬也被請走,免得影響其他律師與被告的會談。
審了兩天的黃家案暫時結束,很多旁聽群眾們走出法院便忍不住破口大罵,就連修養(yǎng)好的人也禁不住想罵國罵。
曾經(jīng)位高權重的黃支昌是拾市的偶像,現(xiàn)在他就是拾市的恥辱。
很多青年輩發(fā)了朋友圈,因旁聽時不能攜帶手機或拍照,他們都是找的媒體新聯(lián)中的圖片,再自己配文字。
拾市的新聞媒體記者們也發(fā)了通稿,簡單的闡述了庭審經(jīng)過,發(fā)了經(jīng)過審批的配圖。
近年來影響最大的黃家案一審結束,其普法工作部門也順勢而為,借此宣傳法律法規(guī),勸戒人們遵紀守法,也導致黃家案其傳播速度很快。
樂同學家并不知道庭審中發(fā)生了啥,只顧忙著雙搶。
有那么多的人手,樂家的稻田只用兩天就收割完成,第三天僅剩插田,半下午后耕犁了秧田,也插好了秧。
因為時間還早,幫忙的人便去了程家?guī)统逃械录腋畹尽?/p>
周村長半下午被電話叫走,去了村委一趟,待他回村天都快黑了,晃到樂家,正好遇上樂家父女在將曬好的稻子從樓上搬去倉庫。
只見穿著紅色練功服的小樂樂一邊肩膀各扛了兩袋稻子,那袋子很大,一袋稻子起碼得有七十斤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