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術(shù)師的頭離體,脖子口收攏,就只能看到平平整整的肌肉切面,看不到空腔的頸腔和氣管等零部件。
普通刀劍傷不了降術(shù)師下降時留下的軀體,而樂同學(xué)的檀木劍是法器,每戳一下便戳破皮肉,露出一個口子。
她這邊一劍,那邊一劍,在三具無頭尸體的脖子斷口上試劍。
無頭身體頸部斷面被刺得鮮血淋淋。
而呆在吉祥家的吉祥長房的飛頭,在軀體被戳?xí)r頭扎著痛,他知道有人在動自己的軀體,飛出樓房,飛上天空。
他在空中停了一下,在第二波痛傳來時也確認方向,朝著西北方向疾飛。
吉祥四房的兩個只有頭的降術(shù)師也在頭驟痛時明白是自己的軀體受到了傷害,也飛出了樓房,跟著吉祥長房的族長跑。
三顆人頭以一前兩后的順序朝著西北角的翡翠礦區(qū)疾飛,穿過人類村居聚地,越過山嶺峽谷,到達了翡翠產(chǎn)地。
途中三顆飛頭經(jīng)常遭受鉆心的疼痛。
疾飛的人頭,飛至了翡翠原石礦場區(qū)又一次確認了方向,才再次飛至帕崗場口采礦區(qū)。
飛頭看到了曾經(jīng)呆過幾天的那座屬于八石家族對頭貢山家的臨時倉庫有亮光,瞬間便猜到必定是華夏國國的術(shù)士知道了那里發(fā)生過什么,將他們的軀體也搬至那里等著他們送上門。
吉祥長房的飛頭飛向貢山家族臨時倉庫,到了倉庫門前,從敞開的門飛了進去。
一頭扎進簡陋的倉庫,飛頭看到了自己的軀體和另兩具無頭的軀體,一個穿黑衣服的女性拿著他們最討厭的檀木劍在戳他們的脖子。
他到達時,某個蒙著臉的女性正拿著木檀劍戳自己的脖子,脖子被戳得鮮血直流,飛頭也痛得發(fā)出一聲慘叫。
“來了?”樂韻將檀木劍刺進無頭軀體的頸部,抬頭望向飛頭,看到他痛得頭亂顫,還順手攪拌,很不走心地問:“是不是覺得痛?”
“痛痛痛?!憋w頭痛得在空中胡亂地翻滾。
“痛就對了?!睒讽嵨罩茨緞Φ氖洲D(zhuǎn)動,一邊欣賞飛頭痛得亂躥的樣子:“你也知道痛啊,我還以為你們降術(shù)師是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你還能感覺痛,說明你降術(shù)還有點低,沒練到刀槍不入,沒修成金剛不壞之心?!?/p>
“?。币魂囥@痛,飛頭痛得從空中掉了下去,“邦”的一聲砸在地面上滾動。
吉祥四房兩個僅有頭的降術(shù)師速度慢,落后了一點,當(dāng)他們趕至倉庫外,聽到長房族長撕心裂肺般的慘叫,差點掉地。
兩顆頭呆了呆才沖進倉庫,第一眼就看到長房族長的腦袋在地上打滾,第二眼才看到有個黑衣蒙臉的人拿著東西在戳長房族長的軀體。
四房兩降術(shù)師第三眼看到了自己的軀體,發(fā)現(xiàn)脖子處也是鮮血直流,兩顆頭嚇得呆在空中一動不動。
又飛來兩個飛頭,樂韻連眉毛都沒動,繼續(xù)戳了幾下吉祥長房飛頭的脖子,直戳得無頭軀體的頸部汩出大量的鮮血,才抽出檀木劍。
木檀劍干凈如初,未染半滴血。
執(zhí)著木劍,在吉祥長房軀體的心臟位置畫了個圈兒,樂韻再次問:“我國男兒的血肉是不是很好吃?我國鐵血軍人的忠肝義膽,碧血丹心是不是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