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弟弟睡著了,待過了晚十二點進入了凌晨,樂韻點了弟弟的睡穴,起床,先去廚房生了火灶,將以前燜到八分熟的整駝獸、牛、羊放在石鍋燜著,再去沐浴。
洗了一個蘭花湯浴,用真氣蒸干頭發(fā),梳成高尾尾,換了一套吉服,回到瑯?gòu)值钫?,在軒轅鏡下擺放桌椅,取了作畫用的卷軸、紙、筆、朱砂粉、墨粉和研墨用的碗。
備好了文房用品,再去臥房,以夜明珠照明,拉開衣襟,取玉制針刺在胸口四周,再將一支中間中空的續(xù)命針刺在心頭位置。
中空的續(xù)命針刺下去之后,不出片刻,殷紅的血緩緩涌進針管。
樂韻拿出一只竹子竹制的玉碗收集血,血從續(xù)命針管里滲出孔口,細細的,像是一條細絲線。
血,比最好的朱砂還紅。
細細的血線落在玉碗里,雖然細,卻綿綿不斷,玉碗里的血液由少積多,足足約一個鐘才積攢到半碗。
放了半碗血,樂韻原本白里透紅的臉變得蒼白,粉嫩的雙唇也失去了紅潤感。
她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樣子,收集到了足量的血,戳穴道止血,再拔掉續(xù)命針,將針孔里的血也彈出來滴在碗里。
最后拔掉幾支金針,給傷口敷藥,再貼上竹膜。
自己給自己上了藥,整理儀表,捧著玉碗回到瑯?gòu)值?,坐在軒轅鏡下的桌前,鋪開染了蘭香的雪箋,取支羊毫筆醮鮮血為默,書寫祭文。
寫好了兩頁祭文,同樣以血為印泥,加蓋印章,再放置案頭晾著,以血研朱砂和墨。
僅調(diào)研朱砂和墨就花了半個鐘,調(diào)和好的朱砂紅得刺目,而墨粉添加了鮮血調(diào)和后烏黑如純漆,更加的細膩柔潤。
墨居,萬事俱備。
樂韻將一卷絹織的卷軸鋪開,撫平,取了一支最小號的羊毫,醮朱砂汁在絹面畫符箓。
一個個細如蠅頭的符箓合成一個“華”字,隨之又出現(xiàn)一個“夏”字,以朱砂畫成的符箓組成的華夏兩字,長寬九寸九分九,字端正大氣,有龍飛鳳凰之勢。
樂韻執(zhí)著羊毫筆,默默書寫,約一個鐘之后,無數(shù)個符字組成的華字和夏字合成了一個巨大的“國”字。
當(dāng)組成國字的最后一個符字完成,原本繁星點點的夜空中忽然風(fēng)起云涌,層層烏云積聚成堆,遮住了星辰。
原本月明星亮的夜空,瞬間烏云密布。
寫完字,樂韻額心見汗,她只是抬手擦了擦,左右手各取了一支略粗一點的羊毫筆手,再次醮朱砂汁為墨,同時落筆寫符箓字。
雙手同時寫字,速度相同,寫出來的字亦一模一樣,做到了神同步。
第二遍的符箓字體是以第一遍的符箓為底,像小孩子初學(xué)寫大字描紅那樣的方式照著第一次寫的符箓字體驀寫,因為第二支羊毫比第一支羊毫筆略粗,第二遍符箓字覆蓋住了第一遍。
因為左右手同時工作,工作效率大大提高,驀寫一遍大約費了一刻鐘多一點點的時間。
待小蘿莉?qū)懲甑诙榉傋?,華字和夏字變粗,原本筆畫間的間隙也變窄。
而她,面色又白了一分。
放下筆,樂韻擦了一把汗,換換取兩支更粗一點的羊毫筆,醮朱砂為墨,再次在第二遍寫的符箓字上重復(fù)以描紅的方式畫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