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青年們的興致也同時噌噌上升,萬分期待澹臺家的小青年趕緊與燕少開打,打吧打吧,趕緊開打,然后他們就能估測燕少的實力有多深了。
相對于吃瓜群眾們的興奮表情,澹臺三爺發(fā)覺十七號簽竟在自己兒子手里,大吃一驚,覓冬怎么可能會是燕少的對手?
他擔(dān)心兒子在切蹉中有個好歹,一張臉不停的變幻,想叫兒子馬上認輸,發(fā)現(xiàn)同族長輩們時不時的盯視自己,他愣是不敢張嘴。
澹臺覓冬堪堪站穩(wěn)便被享受到了“萬眾矚目”,被盯得整個人都僵硬了,臉抽了幾下才勉強擠出僵硬的笑容,顫微微的亮簽號:“在下澹臺覓冬有幸抽……抽到藍十七號,請……請請燕少多多指教。”
他心中驚懼交加,說話也不利索,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好在大伙兒目前只關(guān)心結(jié)果,沒怎么在意他那種未戰(zhàn)先怯的表現(xiàn)。
快走到清城人群前方的燕行,扭頭望了一眼,遙遙的伸手做了個“往這邊請”的手勢,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幸會”。
燕少的表情語氣皆聽不出任何波瀾,眾人:“……”他們猜不出燕少是啥想法,有沒嫌對手太弱?
聽到燕少那淳厚清越的嗓音,澹臺覓冬暗中又打了個冷顫,硬著頭皮拖著僵硬的腿往前挪,全身每根神經(jīng)繃得像拉緊的弦。
他看到燕少已經(jīng)走到清城人群前將簽放桌面,旁人全齊勾勾的盯著他,他心驚膽顫之下慌亂小跑著跑到清城主事者們面前將自己的簽號放下給驗證,當燕少轉(zhuǎn)身,他也轉(zhuǎn)身,燕少走,他也跟著走。
澹臺覓冬幾乎是機械式的被燕少帶到了切蹉場中央?yún)^(qū),當與燕少面對面而站,他需要仰望才能看清燕少的面,但他根本沒敢正視,因為燕少給人的感覺太……恐怖。
燕行淡然的注視著對面的小青年,眼神平靜,講真,莫說讓幾招,就是蒙上眼睛,再讓一只手一只腳,他都能干掉對面的小白臉,真的不是他岐視人,實在是小白臉太不爭氣,還沒開撕,那家伙就成了驚弓之鳥。
他很可怕嗎?
捫心自問,燕行覺得自己真的很溫和很溫柔,脾氣也超好,真的,不信你看他真誠的眼睛,看小蘿莉是怎么對待他的就知道了,他覺得他比柿子還軟。
深覺自己脾氣溫和平易近人,哪哪好的燕少,為了風(fēng)度和不致于讓人說他高傲狂妄,目不斜視的盯著小青年,告訴別人他是相當尊重對手的,哪怕對手……弱得不堪一擊。
暗中揣摸了自己該使多少力放倒澹臺小白臉比較合較,待聽到清城擂響戰(zhàn)鼓,仍然優(yōu)雅的抱拳說了句“得罪了”,長身一掠,人似猛虎出林,兩步就躥到澹臺青年面前,沒用任何漂亮招式,僅一記普通擒拿手抓住小白臉握匕首的手和另一只手,再就勢一旋將其雙手反剪于背后以一手禁箍,另一手撐在小白臉的腰,將人一把舉高于空。
一手將人活捉,燕行不顧小白臉“啊啊”亂叫,舉著小白臉疾奔著跑動,飛一樣的沖到澹臺家族的人所在地,再將雙足亂蹬的小子給扔到澹臺家族人群面前,先整整手腕衣衫才淡定優(yōu)雅的說了“承讓了”。
澹臺覓冬面對著燕少時全身緊繃,待宣告切蹉開始的鼓點鳴響,心弦拉成直弦,當燕少沖到眼前,他根本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活擒,被當成沙包似的舉起來時眼前一陣旋暈后就看到了天空,飽受驚嚇之下亂踢亂掙想掙扎束縛,可卻無濟于事。
當被丟于地,澹臺覓冬沒站穩(wěn),一屁股坐了下去。
也因燕大校將他扔在圓環(huán)圈內(nèi),他也離開切蹉區(qū),意味著出局。
圍觀的人呆懵中,就這樣結(jié)束了?
澹臺家老一輩們眼見澹臺覓冬連半招都沒出就被活捉還被整個扔出切蹉區(qū),只覺無比的羞恥,澹臺老三斍將如此不成器的東西說成天賦不錯,稍加培養(yǎng)就能成大器的好孩子?他是怎么教出這般廢物的?他怎么還有臉搶名額將廢物帶來聚會上丟人現(xiàn)臉?
傾刻間,澹臺家老一輩對于澹臺覓冬父子倆的印象差到了極點,恨不得一巴掌將澹臺老三那個寵妾滅妻的貨給拍死,將澹臺覓冬拍成渣渣丟海里喂魚。
澹臺覓冬被人一個照面間就給扔出來,澹臺三爺感受到了來自家族前輩們陰森的眼神,一顆心都涼了,完了完了!全完了!
覓雪還好,還在周家少主手里撐了一會兒才落敗,覓冬從入場到被扔出場的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可圈可點之處,甚至連一招一式都沒發(fā)揮出來就被人活捉扔出場,顯得如此……窩囊。
以后,家族哪還會給覓冬家族資源,哪里還能容得下覓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