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王翠鳳大腦里‘嗡嗡’直響,轉(zhuǎn)頭望向樂清,看到他跑得遠遠的,連說話都不利索了:“樂清,你……你結(jié)婚了?樂韻那么聰明,你……怎么可以給她找后媽……”
“噗,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果然是對的,”扒嬸扯開嗓子:“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這女人自己跟野男人跑了,和野男人生孩子,現(xiàn)在還跑來怪樂清找了老婆,這臉,比腳盆還大。”
樂爸趕緊小跑幾步,跑到周扒皮等人的一邊站著,平靜的直視著曾經(jīng)的女朋友:“我覺得有些事我來說更合適,樂樂很聰明,這一點大家有目共睹,我現(xiàn)在的老婆,也就是你說的這個樂樂的后媽,是樂樂給她自己找的新媽媽,是孩子喜歡的媽媽,我老婆沒生樂樂,卻比親媽對她還好百倍萬倍,新媽媽不是自己的親媽,樂樂對新媽媽視如親母,母女的親密程度比我們父女倆的關(guān)系還親,你想說什么后媽不好的話也省了吧,說再多只會顯得你自己用心歹毒,在想法設(shè)法的拆散我家。
你說偷走我家的存折被人搶了,這話你騙你自己都騙不過,當年發(fā)現(xiàn)存折不見,我們找醫(yī)院護士們查是不是有人趁我們家人疏忽跑進病房偷樂西,醫(yī)院幫我們報警,后來去銀行查記錄,錢是一次性取走的,取錢的人就是你,因為數(shù)目巨大,銀行工作人員也印像深刻,還將問你取錢有什么用途時你說的話也說了,你說你男朋友在醫(yī)院等錢救命,因為擔心你在路上弄丟錢,銀行人員還好心的派保安送你到醫(yī)院,然后見你進醫(yī)院大廳去交費處保安才回銀行。
因為報了警,派出所調(diào)查當時出租房附近的人,有證人目擊你帶一個男人到我租的房子收拾東西,有兩出租戶跟我的關(guān)系不錯,問你時你說是你弟弟,說我住院,你媽媽和你弟弟特意從老家趕來探望我,你媽媽在醫(yī)院,你帶弟弟回出租房幫我收拾些需要的用品帶去醫(yī)院給我爸我媽用。
目擊者描繪的男人的樣子卻根本不是你弟弟,那個人是你的老相好,你們卷走我家所有錢財私奔了。
你來只是想跟我復(fù)合的話,你可以死心了,在你傷害我和我家人時,我永遠也不可能原諒你,莫講我已紀結(jié)婚,就是我沒結(jié)婚也不可能跟你復(fù)合,寧愿一輩子單身也絕對不能跟你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睡覺。
你走吧,帶著你的兒子從哪來回哪去,以后永遠不要出現(xiàn),我不想再見到你,我的姑娘更不想見到你。”
重提舊事,樂爸心頭錐痛,卻也真的平靜,這個女人已經(jīng)跟他和樂樂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以后她是生是死,過得好與不好與他不相干,眼不見為凈,不見不恨。
樂清的父母為人和善,一般從不論人事非,也不會說人壞話,當樂清腿斷,樂家父母從g東省接回兒子和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孫女時,倒沒有遮家丑,將樂清是怎么斷腿的,孩子是怎么得來的,為什么樂清的女朋友沒有回來告訴與樂家相好的村人。
因此,村里很多人對于樂清與他前女朋友的恩怨糾葛都是清楚的,周扒皮等人自然也不例外。
樂清的前女朋友找來,他們對結(jié)果抱有兩種猜測,一種是樂清對前女友舊情未了,可能被女人三言兩語哄一哄又頭腦發(fā)熱、無條件的相信不要臉的女人說的話,被某女人牽著鼻子走;
第二種結(jié)果是樂清看到某個不要臉的女人,脾氣又似年青是一樣火暴沖動,實現(xiàn)以前說要打死某個女人的話,暴打女人。
結(jié)果,樂清對待女人的態(tài)度跟他們兩種猜測都不一樣,一時有點懵,樂清竟然……能這么平靜的說他前女朋友偷他家錢財跟野男人逃跑的事?還能不氣不火,講明白后讓女人滾蛋,這份心胸就是那個什么……嗯,是叫“宰相肚里能撐船”。
周村長和周滿奶奶對樂清斷腿和小樂樂出生的前因后果最清楚,也是樂鴻陳紅英臨終托孤的人,聽到樂清第一次當著同村人的面不遮不掩的揭露王姓女人與野漢子卷款私逃的事實,心中長噓口氣,樂清是真正的與王姓女人劃清了界線。
在樂清斷腿回村的最初將近一年的時間里,他其實還一直記掛著某個王姓女人,總為她開脫,說她丟下孩子,偷走他們家的錢一定有不得己的苦衷,如果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肯定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就算明知某王姓女人跟一個野漢子潛逃,樂清也還在為她遮掩,說那人可能是王姓女人的堂哥或表哥。
當時樂鴻夫妻怕兒子承受不住打擊,一直沒告訴他說某個女人將錢全部偷走的事實,只說取走一半,對樂清說孩子是早產(chǎn),王姓女人生下來丟給他們跑了。
直到某一天,周村長忍無可忍,將樂鴻和陳紅英隱瞞樂清的一些事說給樂清聽,樂清終于再也沒有為王姓女人的所作所為開脫,也絕口不再提某個女人,也不再為瘸腿的事鬧死鬧活,很老實的接受事實。
哪怕現(xiàn)在,周村長和周滿奶奶還是有點擔心樂清不愿讓王姓女人難堪,又為她遮掩一些見不得人的事,當樂清平靜的揭露王姓女人的謊言,說明他真的變穩(wěn)重,不會因因以前的男女感情而事非不分。
老兩口子完全放下心,也就不再無時無刻的盯著,決定全由樂清自己處理,自己暫時不插手,等有需要時再支援。
微微仰視著樂清,聽著他平靜的揭開自己的謊言,王翠鳳眼睛越睜越大,驚恐一點一點的爬上心頭,他怎么可以變得這么無情?
一夜夫妻百夜恩,他們當年沒結(jié)婚,卻和夫妻一樣同居那么久,不是夫妻情深,總得還有幾分情份的,他怎么可以當著別人的面將她說得那么壞?
樂清的父親是醫(yī)生,家里又不缺錢,還在意那幾萬塊錢?何況,她為樂家懷孩子,還讓樂清白睡那么久,那點錢就當是給她的分手費、青春損失費也沒什么啊,犯得著報警,犯得著將事情做得那么絕嗎?
心里委屈,不用毛巾,眼淚奪眶而出,王翠鳳哭起來:“樂清你怎么可以這樣?你當初口口聲聲說一輩子只愛我一個人,會讓我過上好日子,是你自己說不管什么時候都不會拋棄我的,你怎么可以說話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