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邪緩緩地推開那扇厚重的鐵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如同一股洶涌的波濤般撲面而來。
他不禁皺起眉頭,用手捂住口鼻,但那股惡臭仍然無孔不入地鉆進他的鼻腔。
走進審訊室,蕭邪的目光落在了半空中吊著的道中天身上。
只見他披頭散發(fā),渾身被鎖鏈緊緊束縛著,雙手和琵琶骨都被鎖住,鮮血從他身上的無數(shù)傷口中滲出,將他整個人染成了血紅色,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人形。
道中天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風(fēng)中殘燭一般,隨時都可能熄滅。
他的氣息微弱到了極點,奄奄一息,仿佛下一刻就會徹底死去。
蕭邪毫不留情地走到道中天面前,一把抓起他的頭發(fā),讓他的臉正對著自己。
他的聲音戲謔而玩味:“煉天經(jīng)是從哪里來的?”
道中天艱難地睜開眼睛,他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么,但由于身體極度虛弱,他的聲音變得模糊不清:“蕭……天……極,你就……不怕……”
然而,蕭邪根本沒有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他手中的煙頭突然燃起了帝炎,熊熊火焰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耀眼。
蕭邪毫不猶豫地掰開道中天的眼皮,將燃燒著帝炎的煙頭直接抵在了他的眼球上。
煙頭與眼球接觸的瞬間,發(fā)出了“滋滋”的聲響,一股烤肉的味道彌漫開來。
雖然煙頭本身可能并不會對道中天造成太大的傷害,但帝炎的威力卻是不可小覷的。不僅是他的眼球,就連他的元神都被帝炎灼燒著,痛苦不堪。
道中天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那聲音在寂靜的審訊室里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但蕭邪卻對他的慘狀無動于衷,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憐憫之意,只有冷漠和決絕。
隨后,蕭邪如同閑庭信步一般,悠然自得地坐在那石椅上,他的目光隨意地掃過旁邊石桌上擺放著的各種工具,這些工具無一不是由仙金打造而成,閃爍著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石桌上擺放著手術(shù)刀、三棱軍刺、剃刀等等,每一件都鋒利無比,仿佛在訴說著它們的冷酷與無情。
蕭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輕聲說道:“不急,咱們慢慢來,如果把這些東西全部給你用一遍,你還能忍住不說,那我可真是要對你刮目相看了,到時候我定會敬你是條真正的漢子。”
說實話,蕭邪對于折磨人這種事情其實并沒有太多的興趣。
他并不喜歡那種簡單粗暴的肉體折磨方式,因為一個人的肉體所能承受的痛苦畢竟是有限的。
相反,他更傾向于精神上的折磨,那種一點一滴地摧毀一個人的意志,將其逼入絕境,直至徹底崩潰、發(fā)瘋的過程,才是他真正所追求的。
只可惜,目前的條件實在有限,他無法營造出一個完美的場景來實施他心中所想的那種精神折磨。所以,暫時也只能先將就著使用這些現(xiàn)成的工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