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瑜想著任媽媽那張溫柔的臉,又下意識的想到了江弈臣說的那些話。
她心里咯噔一聲,“嚴(yán)重嗎?”
任晚榆有些難過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們在電話里不說實話,但我媽住院了?!?/p>
這也是大人的通病,為了不讓外面的小孩擔(dān)心,只要不是馬上就要死了,都得嘴硬的說自己沒什么大事。
宋君瑜立刻給江弈臣打電話,“你先不要著急,我給他打個電話報備一下,我們一起過去?!?/p>
江弈臣現(xiàn)在不在學(xué)校里,解靈均走了之后,他就變得忙碌起來。
他要了任晚榆家和醫(yī)院兩個地址,讓宋君瑜兩人先去他家,一人拿一沓子符再走。他提醒兩個女孩,遇到不對勁的地方,立刻通知。
宋君瑜點頭,和任晚榆一起去了江弈臣家。
符箓的位置兩人都知道,任晚榆不好意思拿多了,只挑了兩張,宋君瑜臉皮厚多了,拿了一沓子雷符,全塞給了任晚榆。
“不要臉皮那么薄,多拿幾張厲害的,你想想看,上次咱們要是手里能多兩張雷符,至于那么慘嗎?”
江弈臣的雷符她們兩個又不是白拿的,他教她們兩個道法,她們兩個也是在努力的為工作懶人江弈臣干活。
那些什么文書、通知之類的,都是任晚榆代筆。
“我們這是憑實力拿的報酬?!?/p>
至于勞動和雷符是不是不對等……江弈臣都沒話說,別人又有什么好說的。
宋君瑜的話說服了任晚榆,任晚榆帶著七張雷符三張火符走了,宋君瑜帶著五張雷符五張火符走了。
可以說,兩個人基本上將江弈臣的存貨席卷一空,獲得了溢出屏幕的安全感。
宋君瑜在心里咬牙切齒,這一次就是真的有人上門找麻煩,除非來的還是鬼王,不然,全都死啦死啦滴!
這是宋君瑜第一次上任晚榆家,兩個人先回了趟任家,任晚榆看見家里空空如也的樣子,心里就是一涼。
任爸爸和任媽媽都退休了,兩個人一般都在家里煮煮茶,跳跳操,就是出門,也會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可現(xiàn)在家里陽臺上都鋪了一層灰了。
看得出來,至少有三四天都沒有人收拾過陽臺了。
任晚榆心里慌的很。
宋君瑜也沒法在這件事上安慰任晚榆,她親緣淡漠,有點體會不到任晚榆的心情。
兩個人稍微收拾了一下,朝著醫(yī)院過去。
走到醫(yī)院門口,任晚給任爸爸打電話,沒有二話,直接就是一句我在醫(yī)院門口,你們在哪個病房。
任爸爸和任媽媽想躲都躲不掉。
宋君瑜悄無聲息的跟在繃著臉,生著氣的任晚榆身后,在骨科看見了一臉尷尬的任爸爸和躺在病床上的任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