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高壓氣體釋放的微響中,厚重的合金門無聲地向內(nèi)滑開了一道縫隙。
柔和的光線從門內(nèi)傾瀉而出,照亮了門外龍?zhí)炷菑堃琅f沒什么表情、卻似乎柔和了一絲輪廓的側(cè)臉。
龍巧云站在門內(nèi),看著門外那道熟悉的身影。她臉上的沮喪和疲憊還未完全散去,但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卻重新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光芒。她沒有立刻撲出來,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龍?zhí)欤坪踉诖_認(rèn)著什么。
龍?zhí)鞗]有看她,只是微微側(cè)了側(cè)身,讓開了門口的位置。意思不言而喻。
龍巧云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了出來。她站在龍?zhí)焐磉?,兩人之間隔著一步的距離。空氣有些凝滯,昨夜的瘋狂、中午的屈辱、剛才的攻防戰(zhàn),如同無形的隔閡橫亙其間。
“哥哥,”
龍巧云低著頭,聲音很輕,卻異常清晰,“我可以當(dāng)昨晚和今天的事情都沒發(fā)生過?!?/p>
她頓了頓,抬起頭,目光直視著龍?zhí)炷请p深邃的眼眸,里面沒有了之前的戲謔或掌控,只有一種近乎談判的認(rèn)真。
“但是,你必須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放心,絕對…不會太過分的。你做完之后,我保證…我們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之后的生活,都恢復(fù)正常。怎么樣?”
龍?zhí)鞄缀鯖]有絲毫猶豫。他甚至沒有去思考龍巧云口中“不會太過分”的定義邊界在哪里。他只想盡快結(jié)束這場噩夢,抹平這令人窒息的隔閡,回到那個至少表面平靜的日常。
他已經(jīng)懷戀起他那曾經(jīng)那天真無邪美麗可愛的妹妹了,盡管他知道那大概率都是她裝的,隨時只需要一個借口就能暴起,但那也挺好的,不是嗎?
如果不是因為這是他妹妹,碰上一個病嬌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直接離開,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
“行!可以。沒問題?!?/p>
他的聲音平靜無波,帶著一種近乎解脫的干脆,“你說吧?!?/p>
他甚至沒有等龍巧云說出要求,仿佛無論是什么,他都愿意立刻去執(zhí)行,只為了換取那承諾中的“恢復(fù)正?!?。
龍巧云看著哥哥那毫不猶豫、甚至帶著點急迫答應(yīng)下來的樣子,琥珀色的眼眸深處飛快地掠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快得讓人無法捕捉。她微微抿了抿唇,似乎在斟酌措辭,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帶著點不好意思的紅暈。
“那個…哥哥,”
她的聲音忽然變得細(xì)若蚊吶,帶著一種小女孩撒嬌般的扭捏,“之前考核里的那個旋轉(zhuǎn)木馬…我…我還沒坐過癮呢…能不能……”
她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后幾乎成了氣音,眼神卻亮晶晶地、充滿期待地望著龍?zhí)臁?/p>
旋轉(zhuǎn)木馬?!
龍?zhí)斓纳眢w瞬間僵直!那張剛剛恢復(fù)了些許血色的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白轉(zhuǎn)紅,再由紅轉(zhuǎn)青!昨晚考核中,那個被龍巧云強行按在“木馬”
(實際上是某種訓(xùn)練器械)上、被迫模仿馬叫、被當(dāng)成坐騎肆意“馳騁”的極度羞恥畫面,如同最恐怖的噩夢瞬間席卷了他的腦海!
“不行!”
龍?zhí)鞄缀跏呛鸪鰜淼模曇粢驗闃O致的羞憤而變調(diào)!他猛地后退一步,如同躲避洪水猛獸,臉上寫滿了驚恐和抗拒,“你哥哥我是不要面子,不要節(jié)操的嗎?!換一個!絕對不行!”
“我只賣藝,不賣身!”,龍?zhí)煊盅a了一句。
看著哥哥這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般炸毛的模樣,龍巧云眼底的狡黠更深了。她非但沒有失望,反而微微歪了歪頭,臉上露出一副天真無邪、卻又帶著點小惡魔般誘惑的表情。
“那……”
她拖長了尾音,目光如同羽毛般,輕輕掃過龍?zhí)斓牟鳖i、鎖骨,然后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他因為剛才激動而微微起伏的胸膛上。
她的舌尖極其緩慢地舔過自己粉嫩的唇瓣,聲音帶上了一絲奇異的、帶著點沙啞的慵懶和……饑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