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他特意戴上了一個口罩,希望能夠稍微掩飾一下自己的面容。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整個過程持續(xù)了很長時間,一直到快要吃午飯的時候,趙天宇才終于將這件事情處理完畢。
經(jīng)過一番苦口婆心的教導(dǎo),那些犯錯的學(xué)生們大都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不過,其中有一些孩子還是在家長嚴厲的棍棒教訓(xùn)下,才不情愿地點頭承認了自己的過錯。
看著眼前的一幕,趙天宇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嘆著教育工作的艱辛不易。
好不容易處理完所有的事情,他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只覺得喉嚨干澀、口舌干燥得厲害。
正當趙天宇準備拿起桌上的水杯喝口水潤潤嗓子時,突然聽到辦公室的門上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他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去,目光落在了門口那個身影上——原來是翟德強。
只見翟德強筆直地站在那里,臉上帶著十分禮貌的笑容說道:“趙老師,我來了。”
趙天宇見到翟德強后,連忙站起身來朝著門口快步走去。當走到翟德強跟前時,他關(guān)切地問道:“剛一下課就趕過來啦?連飯都還沒來得及吃吧?”
“趙老師,我真沒胃口呀!您趕快給我講講怎樣才能順利地加入龍門吧!我現(xiàn)在滿心滿腦想的全是這件事,別的啥也顧不上啦?!?/p>
翟德強一臉急切,雙手不自覺地搓動著,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更快得到答案似的。
趙天宇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年輕人就是性子急,一點兒耐心都沒有。行啦,先陪我去食堂吃頓飯再說?!?/p>
說罷,他順手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領(lǐng)著翟德強朝食堂走去。
一進食堂,撲鼻而來的飯香并沒有勾起翟德強太多食欲,他只是隨便打了點兒菜和飯,便跟著趙天宇找了個位置坐下。
反觀趙天宇倒是吃得津津有味,風卷殘云般將餐盤里的食物一掃而空后,心滿意足地放下了筷子。
可坐在他對面的翟德強卻基本沒怎么動筷,餐盤中的飯菜還剩下大半。
“走吧,我?guī)闳€特別的地方?!壁w天宇用紙巾抹了抹嘴角,然后起身離開座位。
翟德強見此情形,連忙也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緊跟在趙天宇身后,生怕落下。
不多時,趙天宇駕駛的車輛緩緩?fù)T诹私纪庖蛔沟拇箝T前。
坐在車上的翟德強滿臉疑惑,不解地看向趙天宇,開口問道:“趙老師,這兒可是公墓啊,咱們跑到這兒來干啥呢?”
“你不是想要加入龍門嗎,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見個人,等見過之后,你再好好考慮一下是否還要堅持最初的想法,并告訴我最終的決定究竟如何?!?/p>
趙天宇面色平靜地說完這番話后,輕輕推開車門,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下車去,然后徑直朝著公墓的上方緩緩行去。
“兄弟,我又來看你啦!如今已然是春天了,也不知道你所在的那個世界,花兒有沒有綻放呢?”
趙天宇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沿著一級級臺階穩(wěn)步拾階而上,與此同時,他在心底默默地對著張廣訴說著內(nèi)心深處的話語。
一臉茫然、不明就里的翟德強則緊緊跟隨著趙天宇的身影,亦步亦趨地朝上方走去。
此刻的他滿心疑惑,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老師為何會突然帶自己來到這樣一處地方,心中暗自揣測此番舉動背后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深意。
就這樣,趙天宇領(lǐng)著翟德強在張廣的墓碑前止住了腳步。
翟德強凝視著眼前這座墓碑,目光落在碑面上刻著的“張廣”二字之上時,心頭忽然涌起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曾經(jīng)在哪里聽到過這個名字,但一時之間卻怎么也回想不起具體的細節(jié)。
于是,他忍不住開口問道:“趙老師,這位名叫張廣的人究竟是誰呀?您為什么要特意帶我來他的墓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