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樓,您王氏這保密工作做的好啊,非常好的那種好。
所有人都知道我被解雇了,我周映曦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要是我父親不和我提,等比賽那天,我傻傻的過去做笑料嗎?”
映曦道友還是很有涵養(yǎng)的,明明很生氣,明明很憤怒,明明也是在表達情緒,但完全沒有羞辱性。
這點而言,她實實在在配得上小仙女的稱呼——那種正向意義上的小仙女。
“哈哈哈,是這樣的,我最近比較忙,您如果不來,我也會擇日拜訪,把相應(yīng)的變動告知。
另外”
周映曦又一次打斷了王玉樓的施法。
“好,你告知完了,那咱們就談到這里,以后沒有必要的話,就不用做朋友了。
你們安北國王氏驕傲啊,不愿意媚上——雖然我也沒有把自己當(dāng)做什么上,但我理解你們的驕傲。
莽象祖師要證金丹,他養(yǎng)的雞啊狗啊當(dāng)然和以前不同了,就這樣吧!”
映曦道友抬了抬下巴,她對自己的攻擊性非常滿意。
沒有指名道姓的罵,但在陰陽怪氣方面實現(xiàn)了大成功。
莽象養(yǎng)的雞啊狗啊當(dāng)然和以前不同了——我周映曦真厲害。
“楊氏和我們合作,在符箓大師賽上投入了三萬枚靈石的籌備經(jīng)費。
很多之前我自己訂立的計劃都被修改了,映曦道友確實不適合繼續(xù)做裁判。
但我也和族長爭取了一下,映曦道友擅長音道,到時候可以在比賽開始前,做熱場的表演。
您畢竟是周家的貴女,這種表演,我們愿意支付一千枚靈石做酬勞,不知您意下如何?”
寵辱不驚是基本,王玉樓不會打臉,更不會主動得罪類似于周映曦這樣的大族子弟,因而,他準(zhǔn)備了一個新的位置給周映曦。
王玉樓看的明白,這姑娘缺的不是靈石,而是一種參與新奇事物的體驗。
從小在族中和洞天長大,長大后又到清溪坊這種窮鄉(xiāng)僻壤修行,周映曦已經(jīng)無聊到看著街道上的人流當(dāng)賞景了,還能指望她什么呢?
“啊這?”周映曦爽噴一番后,發(fā)現(xiàn)事情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王氏和楊家已經(jīng)投了三萬枚靈石到比賽上,自然不可能找練氣初期的自己的做裁判。
而王玉樓也給了她一個其他的任務(wù)做補償,而且報酬顯而易見的高。
王玉樓如此的敞亮,就顯得她剛剛的行為有些無理取鬧和小丑了。
這時,老唐殷勤的提著茶壺上來了,見席間的兩人都不說話,氣氛疑似有點尷尬,他就默默的倒了兩杯茶,麻溜的下了樓。
周映曦低頭,看到茶湯的表面映出了個人。
這人是誰?
噢,原來是小丑一樣的自己。
將心比心,王玉樓這朋友確實夠意思,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