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春澤今天幾次受驚,這次又被嚇了一跳,還以為又有大修士來了一趟。
他猜測,可能是王氏背后的莽象一脈派紫府來查看了,不過人家既然已經(jīng)離開,他自然不會再生事。
這,就是王景怡的實(shí)力。
在紅燈照設(shè)下的大陣中,來去自如,牧春澤連她的尾巴都看不到!
——
兩天后,深夜,清溪坊以東三百多里處的一個無名山峽下。
被族長時刻看在身邊的玉樓也來到了此地,不過他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族長與景怡老祖的行動。
王顯茂坐于陣法中央,他布設(shè)了三重陣法,第一重遮掩法陣涵蓋了方圓三里的范圍,內(nèi)里是兩重殺陣,玉樓就站在殺陣之中,很安全。
景怡老祖是金靈根的劍修,她把手按在一塊巨大的七品陽起石上,已經(jīng)站了整整兩天一夜了,突然,她睜開眼,道。
“差不多了,開始吧?!?/p>
聞言,王顯茂控木藤,把紅眉托舉到了安檸小洞天與此方天地的交界處——萬一有變,也能用來擋一下。
見兩位老祖終于動了,玉樓趕忙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他們的術(shù)法。
王景怡從小就有王氏的培養(yǎng)打基礎(chǔ),后來入紅燈照,成為懸篆真人的弟子,是位極厲害的劍修。
尋常修士唯一能見到這種大宗劍修出手的情景,只在其去往地府報道之前。
然而,景怡老祖喊了開始。
但兩人根本不急,而是不斷地用各種符箓、術(shù)法,來增加接下來可能存在的斗法中的優(yōu)勢。
王顯茂自然也開了神通,靈機(jī)無限開啟后,綠色的靈機(jī)擋住了其周遭的一切,玉樓什么都看不見了。
紅眉更是被兩人的威勢嚇得魂不守舍,他甚至在心中祈求。
安檸啊安檸,我的愛人,你一定一定一定要坐化了,千萬別坑我。
這是兩個準(zhǔn)備了兩天一夜的殺神!
“好了沒?”景怡老祖的聲音永遠(yuǎn)那么平靜,就好像是一塊冰冷的金屬。
“馬上,再來張金雕落,萬一打不過,我們還可以跑好了。”
王顯茂在兩人使用了一堆增幅術(shù)法、符箓后,又上了一張極其珍稀的金雕落符箓。
這是以金雕的飛羽制成的筑基符箓,取名金雕落,指的是,失去了飛羽,金雕就要落于地再也飛不起來。
但修士有了金雕落的加持,遁法會再快一截,而且金雕落這種稀有筑基符箓的效果是作用于外的——不會對使用者有任何副作用,這點(diǎn)也很重要。
牛馬小修士用千里符,需要貼到腿上使用,用多了會傷腿。
王顯茂正要給他姐姐也加持一張金雕落,但王景怡搖頭道。
“我不用了,茂弟,要死我先死。”
用了金雕落后,王顯茂速度比王景怡快,所以王景怡拒絕了他給自己再加持一張金雕落的行為。
族長愣了一下,默默收起了金雕落——不是他冷漠,是王景怡性格就是這樣。
可收到一半,族長又催動靈氣,把金雕落送到了玉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