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歲,玉樓道友?!?/p>
崔定一老淚縱橫的回答。
一百一十二歲,練氣三層,五靈根。
為了能站到你們面前,我走了一生。
可現(xiàn)在,竟像條野狗似得被踢開。
我走了一生啊。
為了走上了這金臺,我走了一生??!
“是啊,這么大了,還爭什么。
我看,河灣漁村以前沒有崔家?guī)停院笠矝]有崔家?guī)?,你說是不是?”
玉樓轉(zhuǎn)頭,看向崔定一,老崔的胡子上已經(jīng)沾滿了鼻涕。
他顫抖著,囁嚅著,抽泣著高聲回答。
“沒有崔家?guī)?,河灣漁村以前沒有崔家?guī)?,以后也沒有崔家?guī)?!?/p>
起初,他只是在喊,后來,他在吼。
到最后,他的嗓子忽然喊破了一般,嘶啞著低落了下來。
抬頭,咬牙,起身,崔定一又一次在現(xiàn)實面前做出了選擇。
“玉樓道友,我這逆子著實可惡!”
崔定一起身,反手祭起他那件特殊的月牙鏟法器,對著崔延宗的兩腿就是一削。
這位男人的年齡很大,須發(fā)根部已經(jīng)開始發(fā)白,但他此時卻如一只嗜血的獅子,直接削斷了兒子的兩條腿。
范竹高閉眼,吳法先沉默,張學(xué)武悚然,秦楚然顫抖。
林櫻驚訝的捂住了嘴,一旁閑的發(fā)慌的王顯周第一次凝起了神。
“爹,你瘋了嗎,啊好痛爹,我的腿,痛”
崔定一驅(qū)使一根法器繩子,捆住了崔延宗的嘴與身子,而后提著兒子的兩條腿轉(zhuǎn)身,看向玉樓,痛苦道。
“玉樓道友,他這些年暗中收購靈魚給宗門造成的損失,我會盡力彌補!”
王玉樓微笑著看著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老祖,他斷不可留!’
‘不錯,就是該如此,他這么一弄,咱就成崔家的世仇了,必須斬草除根!
不過,以后再殺,今天是施恩顯威的時候,被駕起來就被駕起來吧。
這小東西還挺狠,現(xiàn)在看,能從凡人成為練氣也有點意思,背后可能有大問題!’
可憐天見,王玉樓這是被老崔逼得沒法子了。
王玉樓一開始就沒太想殺崔定一——殺了大地頭蛇,河灣漁村的工作不好展開。
《以前沒崔家?guī)?,以后沒崔家?guī)汀穮f(xié)議,就挺不錯的了。大家畢竟是同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