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祖師最后還是沒以真身前來,而選擇以神通化影現(xiàn)世,自然不用擔(dān)心時間不對。
“行吧,那就先講道,不能讓你們白跑一趟。
人間世,百年不過彈指,你們這些在坐的弟子,我認(rèn)識的,竟連五十個都沒有?!?/p>
莽象祖師嘆了一句,便開口講起了修行之道。
古法講究天人感應(yīng),會強(qiáng)調(diào)道,古法的講道是講如何近道、悟道。
新法拋棄了虛幻的天,選擇打造真實的洞天,新法的講道是講如何提高修為。
這其中的差異在于,新法講的道更接地氣,聽到了可能就會有用。
如果區(qū)分古法和新法的差異,則古法側(cè)重于修行者的天賦,新法側(cè)重于修行者獲取修行資源的能力。
對于底層修士而言,似乎前者更好些,但底層修士一旦修為提升上去,就會在某一階段必然的遇上自己的天賦上限。
因而,古法就此日漸衰微了。
只能讓天才有所成就的傳承,必然會在某一刻因為傳承的下一代沒有天才而斷。
常識意義的維度下,只要一個宗門的勢力夠大,就一定會有天才。
實踐意義的維度下,宗門的治理會逐漸崩潰,仙國同樣,天才會被腐朽的制度埋沒。
新法就不會有古法只能傳天才的弊端,所有人都可以修,資源夠多就能無腦開紫府,享大逍遙。
這也是仙盟必須鎖死底層修士修行速度的原因,這也是對筑基限制那么大的原因。
前者保證賽道不擠,后者保證牛馬不脫韁。
玉樓曾經(jīng)所厭惡的仙盟,正是用這套牢籠般的制度,以割天地萬物而養(yǎng)大修的方式,維持了旗下疆域的長期穩(wěn)定。
莽象講道,一講就是兩個時辰。
結(jié)果,在他講道時,懸篆和其他十三位真人紛紛到來,這讓莽象多少還有些欣慰。
原來真就是我來早了,我還以為我的刀被人忘了,正想著需要找個不知死的殺一殺。
縛蛟真人來了后,沒有坐在席間,而是直挺挺的跪在莽象的白色影子前,乖巧的厲害。
要知道,這位真人曾經(jīng)可是和莽象一脈有著大仇的。
玉樓注意到,縛蛟真人終于換了副軀體,不再寄魂于蛟尸,而是搞了個九竅谷的石傀儡為寄魂的載體。
他猜測,恐怕是縛蛟真人考慮到,畢竟是拜師儀式,騎個尸體過來總歸不太行。
寄魂蛟尸看起來很可憐,半死不活的樣子很寒酸,可那蛟龍是妖將級的,死后的尸體在周縛蛟寄魂的情況下,配合他的術(shù)法,可以達(dá)到紫府級的戰(zhàn)力。
而傀儡術(shù)與魅術(shù)一樣,皆是小道,哪怕是九竅谷最厲害的石傀儡,也僅筑基修士的戰(zhàn)力。
“如此,便開始吧,懸篆,你來主持儀式。”
子時已到,明明正講到關(guān)鍵處,莽象依然停下了講道。
他認(rèn)為子時最和自己契合,不能錯過良辰。
“師尊,儀式具體怎么辦?”
不同于看不清樣貌的白影,懸篆真人是親身道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