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輕盈的呼吸,似都停了一瞬。
他自己也不禁背部肌肉收緊,此刻的感受,自然跟昏迷時絕無相同。
一種異樣的氣氛,開始在屋子里誕生。
白夜天抬眼看去,正好看到了如詩如受驚的兔子般縮回的眼神。
那光潔如玉的臉蛋,也生出了兩朵曖昧的紅暈。
兩人相距不過半尺,他能清晰看見那圓潤而充滿吸引力的紅唇。
他的喉結(jié),忍不住動了一下,一口口水咽了下去。
算起來,現(xiàn)實世界加這個世界四十多年的歲月,他都是個雛兒。
看著那紅唇,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由自主地慢慢靠近。
但他驟然警醒,扭過了頭,壓下了這來的毫無征兆的意亂情迷。
“換藥吧?!?/p>
他的聲音很平靜。
但他的眼睛,始終看往別處。
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如詩溫柔如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
她雙手輕柔而熟練地解下裹簾。
白夜天低頭看去,傷口處已盡是血痂。
如詩拿起托盤上的一塊白布,在一個微微發(fā)綠的小碗中蘸濕,擰了一下。
濕潤的白布擦在傷口處,結(jié)痂的血塊化去,露出了鮮嫩的血肉。
白夜天此刻的感受,卻是格外不同。
隨著血痂化去,傷口處宛如有無數(shù)螞蟻在爬動撕咬。
雖不甚疼痛,卻是難受至極。
那感覺,與他修煉改易根骨秘法時,相差無幾。
“這是什么藥水?”
如詩臉上帶著淡淡而溫柔的笑,眼睛卻是緊緊盯著傷口處,連一絲眨動都沒有。
她輕柔地擦著傷口,很認(rèn)真。
嘴里卻是柔聲答道:
“生肌水,是在梅二先生那采買的,有祛邪生肌的效果?!?/p>
結(jié)合這種蜇疼麻癢的感覺,白夜天猜測,這生肌水大概率是與消毒水一個概念。
他的目光微轉(zhuǎn),再次落在如詩的臉上、身上,不由眉頭輕皺。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