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映照著滿目瘡痍的洛陽城。
昔日繁華的宮闕樓臺,如今處處斷壁殘垣,硝煙未散。
街道上,少帥軍士卒正在緊張地清理戰(zhàn)場。
收押俘虜,維持秩序。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煙塵,和一種劫后余生的壓抑氣息。
臨時的皇宮,此刻也顯得破敗而空曠。
寇仲、徐子陵、跋鋒寒、宋缺、宇文化及、李密等人皆在殿中,氣氛凝重。
寇仲坐在主位,臉上并無太多攻占帝都的喜悅。
眉宇間反而籠罩著,一層深深的憂慮。
“還是沒有師父的消息嗎?”
寇仲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目光掃過殿中諸人,生出了幾分霸道。
徐子陵搖了搖頭,神色同樣沉重。
“已派出所有能調(diào)動的精銳斥候,以洛陽為中心,向外輻射百里搜索…”
“但…都沒有消息?!?/p>
跋鋒寒抱著斬玄劍,獨眼中寒光閃爍。
“他傷得太重…那等傷勢,換做旁人早已斃命十次…”
“但以他的絕世武功!定能無恙!”
宋缺負手立于殿窗之前,望著殿外如血的殘陽,沉聲道:
“白先生非常人,他既言‘等’,便必有歸來之日?!?/p>
“我等當務之急,是穩(wěn)住洛陽,安撫人心,待他歸來?!?/p>
宇文化及和李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復雜。
他們降了,也交出了部分兵權(quán)。
但心中那份梟雄的警惕與觀望,并未消失。
白夜天是生是死,直接關(guān)系到他們未來的命運。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