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他的眼睛,是純粹的黑白分明。
那里燃燒著對武道巔峰的熾熱執(zhí)著,卻唯獨沒有常人的喜怒、猶豫、恐懼。
干凈得像一面映照武道的鏡子。
白夜天駐足在場邊陰影處,靜靜看著。
白衣青年也察覺到了他的存在,卻并未停手,甚至未曾投來一瞥。
他只是驟然加快了攻勢,拳風(fēng)如雷霆裂空,骨骼碎裂聲接連炸響。
半盞茶后,九名囚犯盡數(shù)癱倒在血泊中,氣息奄奄。
幾名獄卒沉默上前,將他們拖回牢房深處。
白衣青年這才轉(zhuǎn)身,望向白夜天。
“閣下是誰?”
他的聲音平靜無波,像冰封的湖面。
但他握拳的指節(jié)微微發(fā)白——那是身體本能對極致危險的預(yù)警。
白夜天迎著他的目光,忽然笑了。
“你就是虛無一?”
“我是。”
虛無一頓了頓。
“閣下有何指教?”
白夜天踏前一步,兩人之間相隔十丈,氣息卻已在無形中交鋒數(shù)次。
“臣服于朕,朕傳你粉碎真空之法?!?/p>
虛空忽然寂靜。
斗獸場穹頂?shù)蜗碌难以诘孛?,聲音清晰可聞?/p>
虛無一沉默了片刻,眼中那團執(zhí)著的火焰微微搖曳。
“我如何信你?”
白夜天抬手,食指指尖一點光芒浮現(xiàn)——那是一枚從元神中分化出來的神魂念頭。
念頭之中,無盡微塵生滅輪轉(zhuǎn)。
每一粒微塵的崩碎與重生,都演繹著空間本質(zhì)的破碎與重組。
那是粉碎真空的意境具現(xiàn)。
虛無一瞳孔猛然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