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木冷笑一聲說道:“不錯,這一樁人命官司,倒真是道友你引起的?!?/p>
花戎十分不解的問道:“還請道友直言。”
“李倩文的事情!”
聽得黑衣人提起李倩文三個字,花戎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了。
他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沉默了片刻,開口問道:“你和李倩文是什么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這個花道友就沒必要知道那么多了,我只問你,倩文的死是怎么回事?”乙木也開門見山的發(fā)問。
“道友你可能有所誤解了,倩文乃是我的親傳弟子,我待她如同自己的兒女一般,可天不遂人愿,她沖擊筑基失敗,身死道消,我也很難過,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也無能為力啊。”花戎嘆了一口氣,又隨意向著乙木靠近了一點距離。
乙木冷笑一聲,嗤笑道:“好一個待她如兒女一般,說的如此深情意動,真是讓人潸然淚下啊,可惜啊,花道友,你這招瞞天過海之計,瞞得了別人,瞞不過我,你還是老實說清楚那顆筑基丹的下落吧,否則,你那位少莊主估計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p>
花戎臉色一變,腳步也瞬間停了下來。
他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簡直恨得牙根癢癢。
這人到底是誰,怎么就盯上自己了,李倩文已經(jīng)死了快一年了,自己著實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在處心積慮的拿這件事情來算計自己。
今天這事情看來已經(jīng)難以善了,與其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還不如趁其不備,迅速拿下他。
花戎故意裝成一副委屈的模樣,痛心疾首的說道:“道友,你真的誤會了,倩文之死,純粹是她自己運道不好,和別人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你一直揪著此事不放,還妄加揣測,我實在難以理解,道友,你還是直說吧,你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說話之間,他又不經(jīng)意間,拉近了和乙木之間的距離。
乙木冷笑一聲說道:“花道友,你不去演戲都可惜了,如果倩文之死和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那你又何必指使趙王兩家夜襲蓮花山李家,意圖將李家上下全部覆滅,一個活口不留?我不知道倩文死前,是否曾經(jīng)和你有過什么約定,或者你用什么來威脅她,但她如果泉下有知,自己的好師傅居然想將蓮花山李家徹底覆滅,不知道她死去的亡魂還能安生嗎?”
乙木的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一般,在花戎的心間炸響。
花戎大驚失色,此人居然連蓮花山的事情也查清楚了,看來此人今日的舉動,已經(jīng)是做足了功課,和自己肯定是不死不休了。
花戎瞬間就換了一副面孔,他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他冷冷的看著乙木,嘿嘿笑道:“沒想到老夫的一點小算計,居然被道友全部戳穿了。不錯,倩文的那顆筑基丹,的確是被我給扣下了,而且我還拿她的族人來威脅她,讓她即便沒有筑基丹,也要去沖擊筑基。最后她失敗,也只能說是命運沒有眷顧她,是她自己倒霉而已?!?/p>
乙木看著花戎,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快無法壓制了。
但乙木并沒有失去冷靜,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搞清楚,他還要接著把花戎真正的面目全部挖出來。
乙木嘆了口氣,看向花戎,憤恨的罵道:“花長老,都到這份了,你還不肯說實話嗎,倩文固然是冒死沖擊筑基,可最后關(guān)頭,她也有那么一絲絲概率沖擊成功,為宗門再填一位筑基修士??赡隳兀瑸榱艘患褐?,居然在最后的關(guān)頭,故意打開洞府,擾亂她的筑基,讓她功虧一簣,你的心腸何其歹毒,簡直是天理不容,虧你還是她的師傅,簡直豬狗不如!”
花戎的臉色,陰沉的快要滴了水一樣。
眼前這個黑衣人,所描述的一切,就如同親眼在現(xiàn)場看到的一樣。
此人不能留,必須要殺死他。否則一旦此事暴露出去,自己在玉山宗再無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