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金丹修士,也妄圖勘破元道棋局,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p>
說罷,也不再理睬乙木,依然是緊緊盯著棋盤,似乎在琢磨著什么。
此刻僵尸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里的環(huán)境和云夢澤的環(huán)境,差別太大了,可自己剛才明明就是身在云夢澤里,怎么一轉(zhuǎn)眼就到了這樣的地方。
僵尸立刻來到了眾人的面前,看著乙木和三個老翁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棋盤,仿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一樣。
僵尸的臉上立刻陰晴不定起來。到了此刻,他自然也看出了蹊蹺,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一旁那吹笛的垂髫小兒,此刻也停止了吹奏牧笛,從水牛的背上跳了下來,來到僵尸的面前,十分好奇的打量著僵尸。
“人?妖怪?神仙?”
牧童好奇的問道。
僵尸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然后生硬的回道:“都不是,我修煉的乃是僵尸道?!?/p>
那牧童這才哦了一聲,似乎立刻就失去了興趣一般,隨即又問道:“你也是來觀摩元道棋局的?”
僵尸的臉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隨即說道:“我不知道什么元道棋局,我是來追一個小賊的,他偷了我的寶物,跑到了這里來,你看,就是那個站在旁邊的小子,他身上藏著我的儲物袋?!?/p>
牧童不屑的笑道:“你這僵尸好生沒有道理,你說他偷你的,你可有什么證據(jù)?”
僵尸頓時為之語塞,隨即有些惱怒的說道:“我不和你這小孩子一般見識。”
說罷,伸出枯瘦的大手,就抓向了乙木。
僵尸雖然被禁法,但他真正厲害的,反而是他的這具身體,所以禁法并沒有影響他實力的發(fā)揮。眼看大手就要抓住了呆立的乙木,卻不料旁邊的牧童伸出了手中的牧笛,輕而易舉的就將僵尸的大手給打開了。
這輕輕的一撥,看似輕描淡寫,可僵尸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處,仿佛快要斷了一般,無比的疼痛。要知道自他轉(zhuǎn)修僵尸道以來,他基本上已經(jīng)失去了痛覺,而且在化神不出的情況下,也很難有什么東西能夠真正的傷害到他,可就是這個小小的牧童手中的牧笛輕輕的一擋,卻給他帶來了巨大的疼痛,這簡直就難以想象。
僵尸急忙后退了幾步,一臉怨毒的看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牧童,但卻又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那牧童似乎十分的不滿,對僵尸說道:“你就是再有理,也要等人家看完棋局再計較,難道你就沒聽過觀棋不語真君子這句話嗎,打擾別人研究棋局,是一種很沒有禮貌的行為,不能再犯了,要是再犯,我就不客氣了?!?/p>
僵尸見狀,突發(fā)奇想,連忙問道:“那我也可以觀看棋局嗎?”
牧童道:“誰也沒攔著你啊,你想看,就去看好了,問我干什么?!?/p>
僵尸的臉上立刻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他急忙輕手輕腳的走到乙木的身邊,瞥了一眼乙木,只見乙木雙眼呆滯,就如同一個傀儡一般,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站在那里,呆呆的看著棋局,似乎已經(jīng)神魂離體一般。
可即便乙木就在自己的身邊,僵尸也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動作,他心下好奇,究竟是什么棋局,居然惹得幾人如此的專注,他也朝棋盤上看了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僵尸的遭遇和乙木一模一樣,如出一轍,也立刻陷入了呆滯之中。
旁邊的老翁有些不太耐煩的看了一眼僵尸,隨即又將目光投向了棋局。
就這樣,三個老翁,一個金丹修士,一個元嬰僵尸,五人全都全神貫注的看著棋局,物我兩忘,只有那個牧童似乎有些無聊,又躺到了大水牛的后背上,沉沉睡去。
一轉(zhuǎn)眼,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正在觀摩棋局的乙木突然一個激靈,終于回過神來,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后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