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一插曲,靳太醫(yī)更加確定心中的猜測了。
“承平將軍府。”
他沉著眉眼,暗嘆一聲。
“可惜了?!?/p>
靳太醫(yī)整理了一番思路,當夜便向宮中遞了奏章。
接到奏章時,景元帝正在云貴妃宮中用晚膳。
看完靳太醫(yī)稟告的內容,他撂下銀筷,面色冷得可怕。
“父皇,怎么了?”裴熙問。
景元帝搖頭。
帝王喜怒不形于色,他很快緩和了神態(tài),看向云貴妃:“方才愛妃說到哪了?”
云貴妃笑著道:“熙兒近日讀書有長進,總想著為陛下分憂,不如您在朝中為他尋點事做,就當歷練了?!?/p>
“也好。”
景元帝擦了擦嘴,看了眼裴熙。
“你有此心是好事,玄兒在這個年齡的時候,已經能帶兵平匪了。”
“太子聰慧,熙兒怎么敢與他相較?”云貴妃謙虛道,“陛下與太子是他的父兄,臣妾只盼著他長些本事,日后為父兄排憂解難?!?/p>
景元帝彎了彎唇,眼中笑意卻淡。
后宮中的女人,無一沒有野心,云貴妃更是如此,他眼明心亮。
到時裴熙生性純稚,不爭不搶,頗合他的心意。
“這事孤考慮考慮,過幾日給你答復?!?/p>
景元帝走后,云貴妃才收斂了笑意,疑惑道:“不知方才陛下看的是何奏章?!?/p>
她還是第一次見景元帝露出如此陰沉的表情。
朝中或許要出事了。
她想派人去打聽,裴熙卻道:“父皇最不喜后宮干政,母妃還是老實些吧?!?/p>
云貴妃皺起眉來,斥了他一句:“宮中風波不斷,若是不眼看六路,這些年早被人算計成篩子了?!?/p>
話雖如此,她到底將裴熙的話聽進去了,暫時歇了心思。
裴熙又問:“母妃上回說要召顧氏入宮,怎么這幾日都沒動靜?”
云貴妃看了他一眼,頗為意外。
她這兒子一向混不吝,還是頭一次關心正事。
云貴妃覺得裴熙上道了,不免欣慰:“就在明日,到時你不要亂跑,和我一起見人?!?/p>
裴熙應下,眼中劃過一抹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