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沒敢耽誤一刻時間,連夜趕到了南邊的大郡,江夏。
也許是看他形象過于凄慘,守門的幫眾沒有難為他,將他帶到了師爺那里。
師爺聽他匯報,知道事大,沒敢自行決斷,又帶著他來到了一處書房。
書房里,一個三十幾歲的書生,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水上飛賊,白云飛。
聽完猴子的復(fù)述,白云飛合上了手里的書本,冷冷說道:“不管他是誰,給我?guī)У竭@里來。”
白云飛作為漕幫的大統(tǒng)領(lǐng),統(tǒng)領(lǐng)幫眾無數(shù),手下船只能從江南排到京城。
運河上的事情,他就像是一個土皇帝,說一不二。
……
……
運河自去年冬天,就趁著枯水期,開始了清淤疏浚的工作。
河邊大量的民工,像是螞蟻搬家,正一點一點的往外運輸著泥巴。
朝廷每年都會撥付一大筆銀錢,用來修葺運河。而運河,每年也會產(chǎn)生巨量的財富,來反哺朝廷。
如此產(chǎn)生了良性循環(huán)。
只是最近幾年,運河的產(chǎn)出越來越低,加之開發(fā)了海運,朝廷中有些人便開始研究,減少修葺運河銀兩的事宜。
可再減少,修葺運河這種事,也不可能放棄不管。
該怎么修,還得怎么修。
上面簡簡單單一句話,這是鍛煉你們才能的時候。
所謂上面一句話,下面跑斷腿。
運河沿線各郡,怨聲載道,叫苦連篇。
壓力一級級下壓,底層的小吏整日置身于水深火熱之中。
沒有銀錢下發(fā),還得讓民工們干活。
這不就是,不給馬兒吃草,還得讓馬兒快快跑。
純難為人?。?/p>
如此這般,民工們自然開始摸起魚來。
枯水期,原本寬闊的河道,只剩下了一條航道,勉強能并排通過三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