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慧君的手攥得緊緊地,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嚼舌根的小護士,呵斥地道:
“醫(yī)院是你們閑聊的地方嗎?你們這般懶懶散散,對得起一個月幾十塊錢的薪資嗎?”
幾個小護士在這人來人往的走廊里面讓年慧君劈頭蓋臉的一通責(zé)罵,頓時覺得面上無光,可礙于她的父親是院長,只得低頭,默默道歉后跑遠了。
發(fā)了一通脾氣的年慧君還是覺得心里煩悶,跺了跺腳。
一旁的好友見了,過來勸說道:
“慧慧,不就是一個做生意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可是團長夫人呢!”
年慧君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在一周前。
沒有想象中那般盛大的婚禮,也沒有賓客云集,就僅僅在營地食堂擺了幾桌,她父親倒是挺滿意的,他在那里結(jié)交了幾個干部,就是她覺得不大舒服。
她丈夫的粗俗不堪,還有那極其敷衍的婚禮,都成了壓在她胸口處的一座大山。
特別是現(xiàn)在聽到齊思凡不愿意做她家的女婿,卻轉(zhuǎn)頭和一個富家小姐勾搭在一塊了,她這心里更加不暢快了。
“慧慧,你去哪里?”
她能去哪里?
年慧君哼了哼,慢悠悠地拿出小鏡子補了補口紅:
港城來的富家小姐,但凡模樣過得去能看得上內(nèi)地的窮小子?
她當(dāng)然得過去讓那個長相丑陋,一身銅臭味的富家小姐自慚形穢去!
這邊,齊思凡還在和郭媛媛對峙中。
齊思凡看著自說自話的郭媛媛,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直接明了,問:
“你哪里不舒服?!?/p>
郭媛媛笑瞇瞇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處,道:
“這里,它最近都不太聽話了,特別是見不到你的時候,這里就不舒服,悶悶地;現(xiàn)在見到你了這里又跳動得特別快,你說這是什么原因?”
齊思凡聽著她這深情告白,心里沒有半波瀾,一本正經(jīng)的取下了鋼筆的筆帽,龍飛鳳舞寫下一排字后,撕下紙張,推了過去,認(rèn)真地:
“出門左拐,走到勁頭再右拐,那里有個電梯,摁五樓,第三個辦公室,找柳教授,他是心血管這方面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