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到馬三寶的聲音、馬三寶這些話。
一直緊張關(guān)注此事的劉三吾、詹徽、傅友文三人均不由得心頭一跳,面上齊齊露出一抹喜色。
“雖然還不知陛下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馬三寶既然直接說起了此事,還說不會對應(yīng)天府百姓棄之不顧,那就說明這次的「發(fā)布會」不是陛下的貪玩任性之舉!”劉三吾面上帶著興奮的笑意。
詹徽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只要陛下不是為了玩兒,而且又搞出來這么個陣仗,我覺得必然有驚天大事的!還有……你們聽馬三寶說話這調(diào)調(diào)?!?/p>
“雖然在極力克制、保持平靜,但熟悉他的人依舊能聽出幾分激動,他都是這般模樣,必然是好事情了。”
“別看他是個挨了騸的閹人,對咱們當(dāng)今這位陛下卻是忠心耿耿,有什么壞事兒,他比陛下都急,有什么好事兒,他比陛下都高興。”
說罷,詹徽轉(zhuǎn)頭拍了拍傅友文的肩膀,長舒了一口氣道:“老傅啊,這次竟然是你想對了!”
傅友文面上露出些微的得意神色道:“咱們這位陛下雖有時候的確頑劣任性、甚至離經(jīng)叛道了一點(diǎn),但很多時候還是很靠譜的,等再長大一些,褪去了這份頑劣的性子,他還是最好的后世之君!”
“不過我還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陛下到底能有什么好手段,解決應(yīng)天府這批百姓?!备涤盐碾p眼微瞇,老神在在地看著高臺,好奇道。
詹徽和劉三吾交換了一個眼神,也是無比好奇——朱允熥的謀算和手段,他們是不得不服的,只要他是在干正經(jīng)事情,再不可能的好東西,他或許都搗鼓得出來。
而與此同時。
另外一邊。
一直對此好奇的徐妙錦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臉色微微一變,心頭一跳,看向身旁的「佟昀」:“不會吧不會吧……該不會真被你說中了,在這件事情上,真能有兩全其美的解法不成?。俊?/p>
徐妙錦沒忘記,自己之前還和朱允熥為此吵過架。
她心中欽佩于那小皇帝在此事上的舉動,所以提過幾句這樣的話,而「佟昀」卻喜歡吹毛求疵,拋開實際問題在那里說什么四十九個人和五十一個人的問題。
朱允熥淡淡一笑。
道:“這又是第幾個賭約了?”
徐妙錦垂下小腦袋,有些喪氣地道:“第四個第四個,不是……你這人嘴開過光了不成?”
她嘴上雖這么說著,但心中卻洶涌著震撼之意。
一次兩次便也罷了。
接二連三,現(xiàn)在都第四次了——這是不是有點(diǎn)牛逼得不太正常了?
徐妙錦輕嘆了一口氣,咬了咬牙,有些不服氣地樣子道:“不一定不一定,說不準(zhǔn)還真是安撫民心罷了呢?我可還沒輸呢!兩全其美的法子,總得有個行之有效的法子才算真章!”
反正無論如何她都不覺得小皇帝有這樣通天手段。
往年發(fā)了大水、發(fā)了大旱災(zāi)的時候,大片大片人餓死,朝廷賑災(zāi)糧都從來沒寬裕過,百姓不知道朝廷的事情,她可是知道許多——國庫啊,沒幾個錢!
而在她這話剛剛說出口的時候。
高臺之下的百姓再次被呵斥地安靜了下來,馬三寶的聲音也通過簡易的物理擴(kuò)音器傳開:“陛下自然早準(zhǔn)備好了法子!這法子便是如今已經(jīng)分發(fā)運(yùn)送到全國各地的無煙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