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桑敬來說這是個功勞,對于其他人來說又何嘗不是?
沒能吃上這塊必到嘴的肥肉。
眾人當(dāng)然懊惱。
“他娘的,倒是便宜桑敬這小子了……”
眼下事情已成定局,他們也只能面有不忿地吐槽了一句,隨后便凝神向前方看去。
面色依舊平靜。
雖然出了景川侯曹震這么個插曲。
但剩下的事情也只是把徐輝祖和他的人馬,以及茹瑺和他那些人馬收拾掉罷了,問題不大。
曹震身上那古怪的事情能有一次還能有兩次不成?
而徽先伯桑敬那邊,很快便趕到了曹震墜馬的位置,先立刻吩咐了人把景川侯曹震的尸體先帶下去,而后看著眾人道:“莫要失了方寸!景川侯的事情回去再議,別誤了眼前最重要的事情!”
而聽到桑敬的話。
有些驚疑不定、不知所措的諸多兵將便也重新有了主心骨,也回過神來,重新整頓隊形,再一次恢復(fù)了之前恢宏凌厲的氣勢。
而與此同時。
徐輝祖等人也同樣回過神來。
目光如刀死死盯著桑敬及他身后的兵將,準(zhǔn)備抓住這個對方人心渙散混亂的時候,快刀斬亂麻地沖殺過去——曹震身上發(fā)生了啥事兒他目前依舊不太清楚,但他知道這是自己的機(jī)會。
桑敬看到敵長我消的氣勢。
蹙了蹙眉心道不妙。
對面的徐輝祖好歹也是中山王徐達(dá)的親兒子,即便不可能全然繼承其父的風(fēng)采,也必然不是什么膿包。
可這時候。
他卻聽到徐輝祖率領(lǐng)的兵陣后方,傳來朱允熥這個小皇帝的聲音:“如你們所見,曹震已經(jīng)死了,朕現(xiàn)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個是你們下馬受縛,乖乖跟著朕進(jìn)詔獄去:第二個是朕將你們一一打落馬背,橫著回應(yīng)天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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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也給了他們兩個選擇。
今天這一戰(zhàn),朱允熥其實是最不希望真正打起來的人——純純的自己人打自己人,無論死哪邊的人,死的都是大明將士。藍(lán)玉他們這些淮西軍侯……日后同樣也是給他當(dāng)牛馬的最佳預(yù)備役。
這也是為什么朱允熥沒有第一時間就調(diào)用所有的火槍手,逮著對面一陣突突的原因——多死傷一個他是會心疼的。
他還是很希望淮西勛貴能夠懸崖勒馬的。
只是事情終究難以按照朱允熥最想看到的樣子發(fā)展,僅僅一個景川侯曹震,也不足以將這群已經(jīng)豁出去一切奪權(quán)之人震懾?。骸澳恪??給咱兩個選擇???陛下呀陛下,你要不自己聽聽你這是在說點啥?”
“咱還沒說起這話,你倒是倒反天罡起來了?”代替景川侯曹震站在陣前的徽先伯桑敬都笑了。
雖然自己這邊稍稍亂了一下,但雙方差距那么大,別說只是曹震領(lǐng)著的這隊人馬士氣稍落了些,就是全部都折損了,后面諸多淮西軍侯領(lǐng)過來的兵將不知凡幾。
還能逮不住你一個勢單力孤的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