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從來都不屬于這片被重塑后的世界。所以,你所擔心的那種‘同位體’堙滅,對我無效?!?/p>
“這里永遠都有且只有一個我?!?/p>
她的回答精煉而徹底,堵死了巴魯繼續(xù)探究技術細節(jié)的所有可能。
巴魯似乎是接受了這個解釋。他沉默了片刻,隨后便問出了最后一個,也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好吧…那么,你遇到的那些‘我’,不會都被你…咳咳,”他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嚨,“…殺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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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彼S意的回答道,“我只是把那些完全不記得我的他們,全部都痛打了一頓。”
她的話語輕描淡寫,卻讓巴魯背后的槍翼下意識地收緊了些許。
“我一直都是在觀望他們?!?/p>
“反正,”米拉波雷亞斯的聲音愈發(fā)淡漠,“他們的結局都是毀滅,或早或晚,毫無區(qū)別。”
巴魯?shù)凝埻E然收縮。
“等等,你這可不是要打我一頓的行為!你完全就奔著打爆我來的!”
“為什么要對我趕盡殺絕?”他質問道,“就因為我和他們不一樣?!”
“那倒沒有,即使你確實很怪?!?/p>
米拉波雷亞斯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如同在訴說著一件簡單的事情。
“只是,我真的累了?!?/p>
“在無數(shù)個時空碎片中,在一次又一次的輪回里,去尋找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答案……我已經厭倦了?!?/p>
“所以,毀滅吧?!?/p>
她抬起頭,那雙曾經足以讓萬物凋零的眼眸中,此刻只剩下死寂。
“我早已沒有歸宿,我將會迎來屬于我的終點……”
她的視線重新落回到巴魯身上,那目光復雜到了極點,有審視,有追憶,甚至還有……解脫。
“而你,只是我在進行這最后一次穿梭之后,遇到的最后一個‘他’。”
“也是……最接近他,卻又最不像他的龍。”
“我決定將這一切終結,讓這片世界回歸短暫的寧靜?!?/p>
“但你贏了,你真的很幸運,不是嗎?”
聽著這句近乎宣判的話語,巴魯沉默了良久,最終,從喉嚨深處擠出了一句回應。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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