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369章 靈魂的囚徒（第3頁）

……

在白雪神的回答下，巴魯?shù)玫搅擞嘘P(guān)巴爾薩斯的信息，可惜的是白雪神的記憶十分模糊，只是知道一些有關(guān)巴爾薩斯的稱號與有關(guān)舊神的一些信息。

巴爾薩斯是超遠古時代，導致舊神秩序崩塌的“罪魁禍首之”一。

而白雪神也不知道自己的殘魂為何會被喚醒，當她醒來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巴魯……并且她能感受到其他舊神散發(fā)出的微弱氣息。

線索太少了。巴魯對此談不上滿意，但也并未完全失望。

畢竟，這只是一個瀕臨消散的殘魂，能榨出這些信息，已經(jīng)算是意外之喜。

真正的關(guān)鍵，還是在于他靈魂深處的那個“巴爾薩斯”。

這名字背后所隱藏的秘密，遠比白雪神的零星記憶要重要得多。

就在巴魯沉吟之際，角落里那團瑟瑟發(fā)抖的靈魂虛影，發(fā)出了微弱而沙啞的聲音。

“我已經(jīng)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了，現(xiàn)在可以讓我解脫……”

她的話語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巴魯?shù)凝埻D(zhuǎn)向了她，里面沒有絲毫憐憫。

同時，一直靜立旁觀的嬌小身影——凜，也微微側(cè)頭，冰藍色的電子眼中似乎有數(shù)據(jù)流快速劃過。

巴魯與凜無聲地對視了一眼，交換了某種只有他們才能理解的信息。

“讓你……解脫？”

“我好像，從來沒有答應(yīng)過會‘放過’你吧？”

白雪神那本就虛幻的靈魂猛地一震，空洞的眼神瞬間被新的恐懼填滿：“什……什么？你明明說過……你說過不會……”

“我好像只說過，不會虧待你。”巴魯打斷了她，“仔細想想，從始至終，我有承諾過你的自由，或者你的解脫嗎？”

白雪神呆住了，殘破的記憶碎片飛速閃過，巴魯確實從未明確許諾過放她離開或是讓她徹底消亡。

剛剛他也只是在她崩潰的邊緣，用停止“紫色心情”的威脅，換取了她的配合。

一種冰冷徹骨的寒意，比之前面對那恐怖道具時更甚，瞬間席卷了她的殘魂。

“至于‘不虧待’……”巴魯似乎覺得這個解釋很有趣，他伸出一只覆蓋著銀色鱗片的巨大龍爪，虛空比劃了一下。

“讓你繼續(xù)‘存在’，難道不算是一種‘優(yōu)待’嗎？至少，你還能思考，還能感受一切?！?/p>

“你……你這個卑鄙的……騙子??！”白雪神終于反應(yīng)過來，憤怒蓋過了恐懼，發(fā)出尖銳的嘶鳴，“你這個言而無信的……”

“言而無信？”巴魯發(fā)出一陣低沉的笑聲，震得整個精神空間都微微顫動。

他那龐大的龍首微微低下，湊近了一些。

“嘖嘖嘖，看來你還是沒搞清楚狀況啊?！?/p>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diào)，隨后用一種近乎宣告般的語氣：“我是尊貴的龍，也是人類——眾所周知，我不守承諾！”

這句明顯是挪用了某個世界、某個惡魔巫師名言的臺詞，配合著他此刻掌控一切的姿態(tài)，產(chǎn)生了一種極其怪誕卻又異常貼合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