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大多數(shù)獵殺者雖然手黑,但是底子都比較干凈,否則怎么接獵賞任務(wù)?
至于說他們私下里是否如此,也沒有什么人在意。
只要不被人看到,殺幾個人都不算大事,廢土的人命原本就不值錢。
不過他們也知道,登記的意圖,自然是警告——消息走漏,他們也跑不了。
然而不管怎么說,這待遇總比拾荒者要好。
獵殺者們在一處登記,拾荒者們走到另一處準(zhǔn)備接受注射。
曲澗磊卻是依舊蹲在地上,老老實實地抱著頭。
長刀巡查再次注意到了他,走上前沖著他的屁股踢了一腳,“還不去排隊注射?”
“大人,我不是拾荒者,”曲澗磊悶聲悶氣地回答,他才不想打這莫名其妙的針劑。
但是說話要注意方式,“我一直想進(jìn)礦場,可進(jìn)不去?!?/p>
“我管你能不能進(jìn)去!”長刀巡查眼睛一瞪,“反正你也混礦場的!”
“我只負(fù)責(zé)在礦場外搬運,”曲澗磊抬起頭來,認(rèn)真地回答。
“這針劑,一定很貴吧?”
“你特么……”長刀巡查被他弄得無語了,“還真是個傻的,你管貴不貴呢?”
曲澗磊一臉的認(rèn)真,“貴了,我又做不出成績來,我賠不起!”
“誰讓你賠了嗎?”長刀巡查有點不耐煩了,換個人這么糾纏,他早就一刀砍過去了。
但是這家伙是個傻的,欺負(fù)傻子……他還真有點丟不起這人。
然而,曲澗磊還必須跟對方較真——不想打針,就只能較真了。
“那個針是賽先生的,大人,我要問一下他嗎?”
他已經(jīng)掌握了賽先生的部分性情,傲慢、自大、腦瓜不錯,會隨機應(yīng)變……
關(guān)鍵是,那位應(yīng)該不喜歡別人自作主張。
他倆溝通的時候,賽先生也關(guān)注到了這一幕,一邊有獨眼小頭目低聲解說。
賽先生聽說這位是個傻子,就沒了多少興趣。
只不過“傻曲”的言辭一直本分,也沒有挑撥之意,他就默默地聽著。
然后,他的眼中異芒一閃,“礦場搬運工……似乎可以做個棋子?!?/p>
這就像藍(lán)星上的出租車司機,掌握的消息通常會更雜一點。
曲澗磊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辯解,反倒讓對方生出了利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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