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張照片。
沈昭想了想,說:“那個時候,周凜是我男朋友,我給男朋友發(fā)這種照片,有什么毛病嗎?”
而且那照片,根本沒有周淮序說的那么不堪。
只不過是,她表情刻意了點。
然,她這句話剛落,車速突然加快,沈昭條件反射抓緊安全帶,心有不安緊張地說:“周淮序,你能不能別學(xué)徐燼青,開車跟送死一樣!”
上一句周凜,這一句徐燼青。
沈昭雖然是實話實說,但這兩句落在周淮序耳朵里,跟掉進雷區(qū)沒什么差別。
周淮序一言不發(fā),神色不變,但車內(nèi)空氣跟浸了冰似的,明明開著暖氣空調(diào),沈昭后背頭頂莫名寒意四起。
這狗男人,又不高興了。
沈昭有些為自己的不爭氣感到羞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心動加持,她現(xiàn)在對周淮序的情緒變化,敏感熟稔得不行。
“話說回來,周淮序,你那天晚上一個人去酒吧干什么?”
為緩和氣氛,沈昭將話題引到這位生氣的爺身上。
車速在一瞬間慢下來,周淮序眸色深邃,側(cè)臉線條有輕微僵硬。
他偏過頭,終于是沒那么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說:“徐燼青嘴里的,你那個男朋友,是怎么回事?”
沈昭下意識反駁:“是我先問的你。”
周淮序平靜道:“我沒有回答你每一個問題的必要?!?/p>
“……”
沈昭小小聲地說:“那我也拒絕回答。”
周淮序淡聲:“你確定?”
“……”
沈昭本就不太堅決的硬氣在周淮序平靜凝視里敗下陣來,說道:“還能是怎么回事,當(dāng)然是假的,我上次在雪場,也跟你解釋過的。”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周淮序不緊不慢地停好車,下車繞到副駕,打開車門,低眉俯視著她,慢條斯理地問道:
“沈昭,我要知道的是,你在跟徐燼青說男朋友這三個字時,想的是誰。”
沈昭踩在地上的腳僵住,神情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