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哥,你這脾氣是不是太差了點(diǎn),我跟你講,來硬的是追不回昭昭的,她……”
周凜話沒說完,直接被周淮序一腳踹了下去。
“哥??!”
差點(diǎn)摔了個(gè)屁股墩兒的周凜好不容易站穩(wěn)身體,卻見黑色賓利已經(jīng)揚(yáng)長(zhǎng)而去,連汽車尾氣都一溜煙散開。
周凜:“……”
……
沈昭從張?jiān)剖孳嚿舷聛?,走進(jìn)小區(qū),剛到公寓樓下,便看見站在路燈下的周淮序。
燈光零星,月影星疏。
男人挺闊深邃的面龐掛著剛留下的青紫,但神色如常,似月光冷峻,明明受傷,卻感覺不出半分狼狽。
沈昭視線不過落在周淮序身上一秒,后者已然闊步朝她走來。
距離漸近。
沈昭腦子里揮散不去的,卻是在方才在華澤停車場(chǎng)里,自己聲淚俱下地控訴他的畫面。
她真是——
悔得不行了??!
本來她和他之間的感情,她就占下風(fēng),這下可好,她不僅徹底破防,當(dāng)了回自爆卡車,連底褲都給掏出來了。
以周淮序這狗男人的脾性手段,指不定又對(duì)她手拿把掐的。
周淮序停在跟前時(shí),沈昭不動(dòng)聲色收起局促,大方自然的,和他漆黑的眸四目相對(duì)。
杏眸含著笑意,一如那晚涇渭分明的模樣。
“你又來干什么?”
分明是笑,但透著冷意。
周淮序神色微頓。
沈昭這樣的笑容,對(duì)他而言仍然刺眼。
但他并未像那晚一樣,冷眼旁觀著,以毒攻毒,說更難聽的話傷人傷己。
而是平靜且有耐心地說道:“今天早上,我跟周硯清說的那句話,不管出于任何原因,但讓你感到難過,是我的問題,我很抱歉?!?/p>
沈昭微怔。
之前從云港回來,她聽張?jiān)剖嫣崞疬^一嘴,周硯澤和周硯清之間明爭(zhēng)暗斗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