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又不免覺得自己今天有些想太多,周淮序不把自己的命當(dāng)命,但沈昭的命,他可是寶貝得很。
那天沈昭被徐林劃破手腕,周淮序就把人揍得連親媽都不認(rèn)識,這要是沈昭在他周淮序的車上出了什么意外,徐燼青甚至都不敢想,周淮序會干出什么瘋事兒來。
然,意外的發(fā)生總是在一瞬間。
上一秒徐燼青剛把心放進肚子里,抬眼忽地瞥見周淮序車尾極為不自然地擺動了一下。
前方明明是彎道,卻沒有半點要轉(zhuǎn)彎的架勢。
跑車直沖山崖邊緣。
雖然這段路已近山腳,但這個高度掉下去,卻也不是沒有車毀人亡的可能!
徐燼青動作迅速地鳴笛閃燈。
心急如焚。
不知道是他的提醒起了作用,還是周淮序車內(nèi)發(fā)生了別的,電光火石之間,周淮序車突然猛地擺尾,從山崖邊緣錯開,撞在山體上。
徐燼青沖下車,剛邁出去一步,周淮序從駕駛座下來,手臂流著血,臉色無比難看地沖到副駕。
周淮序跑車的前車玻璃碎得七零八落。
雖然安全氣囊啟動,但突然的急速擺尾還是不免發(fā)生強烈撞擊。
沈昭被周淮序橫抱出來。
人是清醒的,只不過有些倒霉,前段時間被徐林刺傷的手腕,又扎進了碎玻璃。
不過相比起來,周淮序手臂的流血程度,顯然更嚴(yán)重。
沈昭從周淮序懷里跳下來,雙眼通紅,想去看他手臂傷勢,卻被躲開。
周淮序看了眼走近的徐燼青,“送我們?nèi)メt(yī)院?!?/p>
徐燼青神色復(fù)雜地點了點頭。
徐燼青車上有臨時備用的紗布碘伏,周淮序給沈昭簡單處理了傷口,自己手臂的血跡已經(jīng)干了,沈昭想奪過碘伏給他擦藥,卻第二次被躲開。
“我沒事。”
周淮序平靜疏離地說。
沈昭渾身都在發(fā)抖,杏眸充滿著血絲,死死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