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澤一早出門前,還特意叮囑傭人好好盯著夫人,沒想到還是出了事。
管家說,夫人是以上洗手間為由,在浴室里割了腕。
周硯澤走進病房時,裴雅躺在病床上,人還在昏迷中,周淮序長身立在窗邊,垂在身側(cè)的手臂纏著紗布,隱隱有血跡滲出。
“怎么受傷了?”
周硯澤皺了皺眉,語氣里帶著責(zé)備。
周淮序淡聲道:“開車出了點意外?!?/p>
周硯澤看著自己兒子漆黑的眼睛,目光如炬地說:“昨天吵那么一架,就能讓你開車分心?淮序,你心理素質(zhì)什么時候這么差了?!?/p>
周淮序看了他一眼,并不說話。
“大哥,你這話也太蠻不講理了,誰還沒個心情不好的時候?”
周硯清走到周淮序跟前,關(guān)心問道:“傷得嚴(yán)重嗎?要不然,淮序你先回去休息,嫂子這里,還有我和你爸呢?!?/p>
周淮序淡淡叫了聲二叔,旋即掃了眼病床上的母親,收回視線,看向周硯澤,“你明知道這兩天媽的情緒會不穩(wěn)定,為什么不在家里陪著她?!?/p>
周硯澤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皮笑肉不笑道:
“她為什么傷心難過,還不是你這個當(dāng)兒子的功勞,我看你跟這個沈昭在一起,別的沒學(xué)會,倒是學(xué)會大逆不道了。”
“當(dāng)年出軌成性,情人無數(shù),讓我媽得上抑郁癥的罪魁禍?zhǔn)纂y道不是你?為什么你犯下的錯,要讓我來承擔(dān)?”
周淮序話說得平靜,整間病房里的空氣卻驟然冰冷下來。
周硯澤瞇了瞇眸,眼神變得危險。
至于不小心吃到大瓜的周硯清,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他偏頭看了眼自己親哥,心頭萬分復(fù)雜,難以置信他這位從小都是最優(yōu)秀,是他榜樣的哥哥,會干出出軌這種事。
還不止一個。
周硯清太過震驚,一時沒顧得上掩飾情緒,周硯澤瞥見,愈發(fā)掛不住面子,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周淮序臉上。
這一掌又重又狠,周淮序嘴角滲出血跡,但人還是一動不動,目光沉冷地看著周硯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