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樓下一直到回家躺在床上,沈昭腦子都跟蒙了層迷霧似的,四肢百骸也軟塌塌的。
就連做夢,都是周淮序那只老狐貍,勾著讓她心神蕩漾的笑,游刃有余地捏著她后脖頸,平靜又玩味地說:“跟我玩欲擒故縱?”
她大著膽子,打直球地問:“那你喜歡嗎?”
“嗯,喜歡。”
周淮序說。
沈昭這美得不能再美的夢,是被顏言的電話吵醒的。
“昭,你能來下醫(yī)院嗎?”顏言聲音有氣無力,“我出車禍了。”
顏言這么一記重磅炸彈,直接將沈昭還未散盡的美夢砸得四分五裂,她迅速起床洗漱,沒耽擱片刻,半小時后便趕到醫(yī)院。
找到顏言發(fā)來的病房,沈昭推門而入,就見兩張病床上,一張?zhí)芍直蹝熘噹В_上纏著石膏板的顏言。
至于另一張——
不好意思,臉包得太像木乃伊,沈昭認(rèn)不出來。
于是自動將其歸為陌生人,忽略性繞過,擔(dān)憂地走到顏言病床前,“言言,你傷怎么樣?”
“手腳骨折,得養(yǎng)小半個月了。”
顏言嘆氣,帶著懇求意味的眼神望著沈昭,說道:
“昭,這事兒我得瞞著家里,這段時間,估計得麻煩你多跑幾趟醫(yī)院了?!?/p>
沈昭自然是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只不過,她有些奇怪,“到底發(fā)生什么了,怎么會出車禍,你撞別人,還是別人撞你了?”
顏言抬起那只沒受傷的手臂,指了指旁邊病床的木乃伊,“都是他害的?!?/p>
沈昭偏頭看去。
木乃伊:“*****!?。 ?/p>
男人哼哼唧唧叫了半天,沈昭什么也沒聽清,就是直覺這人應(yīng)該在罵國粹。
而且,聲音有點(diǎn)耳熟。
沈昭問顏言,“這是那個肇事司機(jī)?”
顏言:“他開車一心兩用,連累我受傷。”
也就是說,這兩人當(dāng)時是在一輛車上。
敢情這木乃伊,還真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