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沒見你開過這輛車?!?/p>
她突然靈光一閃,跟他說了同樣的話。
周淮序垂眸,淡勾唇,“可以,學(xué)會用以牙還牙來轉(zhuǎn)移話題了?!?/p>
男人臉龐冷峻完美,帶著看似風(fēng)平浪靜的壓迫感。
沈昭再次張開雙臂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帶著有些可憐,又有些委屈的語氣說:
“我在想,被自己的女兒,親口說為什么死的不是你這句話時,我媽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連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過分了。
周淮序眼底一抹幽深掠過,雖然知道她在刻意回避剛才的話題,但還是接住她的話,說:“我也在想,你當(dāng)時說這句話是什么心情?!?/p>
沈昭微怔。
從周淮序懷里撤開,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四目相對。
周淮序淡漠臉上情緒平淡,她看不出他突然問這么一句的原因,只隱隱感覺,他似乎很想知道答案。
于是想了想,如實說道:“被憤怒支配,口不擇言,只想著發(fā)泄自己情緒,以為傷害到她自己就會開心。但那一瞬間的念頭也是真的,只不過事后的后悔,也是真的。”
生命這場旅程里,比起天災(zāi)人禍,疾病苦難,人和人之間,其實大部分都是在這種惡語相向中疏遠走散的。
越是親密,越是傷得透徹。
“原來是真的這么想過?!?/p>
周淮序聲音輕飄,有種心不在焉的感覺。
沈昭下意識握緊他手。
周淮序垂眸,看了她一眼,平靜說道:“你現(xiàn)在后悔也沒什么用,說出去的話都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
沈昭:“……”
要不要這么扎心!
周淮序式的回答果然從不讓人失望,沈昭真是又氣又想笑。
見她杏眸里含了薄怒,周淮序問道:“怕我對你產(chǎn)生不好印象?”
沈昭:“有一點點?!?/p>
其實是很害怕。
畢竟這是她從來沒在他面前有過的嘴臉,萬一哪天兩個人吵架,口不擇言什么的……
似是看出她想法,周淮序捏了捏她后頸,“想開點,上次在別墅浴室,再私人的事都做過了,現(xiàn)在不過是看你罵幾句人,也不是什么大事?!?/p>
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