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冷笑著扯了下唇。
“既然只是為了說這句話,你現(xiàn)在說完,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p>
周淮序:“胡鬧完就一走了之?”
沈昭:“我只是在正當防衛(wèi)?!?/p>
“被你砸碎的紅酒瓶價值六位數(shù),周凜的醫(yī)藥費,還有——”
周淮序慢條斯理地說道:
“我被你潑濕的衣服,你以為是一句正當防衛(wèi),就能蒙混過去的?”
他眸光平靜。
話里行間,卻咄咄逼人。
沈昭握緊拳,“我會賠償?!?/p>
周淮序淡看著她。
沈昭從他的眼睛里,讀出他對她一貫的嘲弄,很明顯是在說:你賠得起嗎。
周淮序的確有這個意思。
只不過,嘲弄不至于。
無非就是,提醒她這個事實罷了。
周凜腦袋纏了一圈白色紗布,從傷口處理室走出來。
他聽見沈昭說賠償兩個字,對周淮序道:“哥,那瓶酒我給宋老板賠上,我的傷也不用昭昭給醫(yī)藥費?!?/p>
周凜頓了下,看了眼周淮序弄臟的襯衣。
“至于你的衣服,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計較了?!?/p>
周淮序沒理會。
只淡聲道:“你回去。”
周凜沒動,桃花眼里反而起了幾分責備。
“哥,這么冷的天,你把人晾在外面這么久,是不是不太好?你在包廂里,不也只是在跟宋老板他們打牌嗎?”
“還要我說第二遍?”
周淮序聲音冷沉,仔細聽來,甚至帶了不易察覺的怒意。
周凜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