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她記憶里,林頌琴的身上,并沒有發(fā)生任何需要改頭換面的事。
“或許是有人希望她變成另一個人?!?/p>
周淮序冷不丁道。
沈昭抬眼,在看見周淮序眼底的冷意時,倏然怔住。
以往,周淮序散發(fā)出來的似薄荷般冰涼的寒意,給人的感覺,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疏離。
但此刻,那涼意里仿佛浸染了徹骨的冰,帶著令人膽寒的可怖。
想也沒想的,沈昭幾乎是靠著潛意識在作出行動,她拉住他手,關(guān)切擔心地問道:“你怎么了?”
指尖被柔軟小手包裹住,似有暖意竄過。
周淮序低眸,看著她緊攥住他的泛白手指。
“沒事。”他輕聲回答,又頓了下,將話題引回去,說,“與其在這里作沒有根據(jù)的猜測,不如直接去問林安本人,你不是說她受邀參加了蘇知離婚禮,如果你想,我可以讓執(zhí)舟幫忙搭線?!?/p>
沈昭愣了下,“不會打草驚蛇嗎?”
“打什么草,驚什么蛇?”周淮序看著她問。
沈昭垂著眼沒吭聲。
俯視著她的周淮序,能清晰地看見,她顫抖地扇動著的長睫。
“其實,你是在害怕接近答案?!彼魂囈娧卣f道。
沈昭抿唇,“嗯?!?/p>
怕林安不是林頌琴,竹籃打水一場空。
又怕林安是,牽扯出太多她不想接受的事。
沈昭下意識看了眼周淮序,后者對上她眼睛,說:“如果你暫時不想,就先放著,反正林安在國外,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不一定在國外。”
“?”
對上周淮序帶了疑惑的審視目光,沈昭心里咯噔了一下。
完,說漏嘴了。
要說周淮序?qū)ι蛘咽裁礃拥谋砬樽钍煜?,那絕對是有什么事瞞著他的心虛樣。
此時此刻,沈昭臉上偷感十足。
周淮序連周旋都懶得周旋,微笑卻沒有笑意地看著沈昭,道:“說吧,干什么了,老實交代?!?/p>
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