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明沒擺所長架子,非要去他辦公室,就在金茂辦公室里跟金茂商量著事兒。
劉根來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聽倆人的意思,壓根兒沒打算召集人手,就想讓他一個人單干。
這是要把他豁出去了嗎?
劉根來也沒著急打斷他們,一直在一旁靜靜地聽著。鍛煉了這么久,他已經(jīng)很能沉得住氣了。
“那就這么定了?!?/p>
商量好之后,周啟明站起身,拍拍劉根來肩膀,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好好干,成不成都沒事兒?!?/p>
啥意思?
真把我豁出去了,還是瞧不上我?
周啟明這破態(tài)度,搞的劉根來都想薅著他的脖領(lǐng)子好好問問了。
他本來還想送送周啟明,一賭氣,干脆連屁股都沒抬。
送個屁!
周啟明也太不把他當(dāng)回事兒了……師傅也不是啥好鳥。
腹誹歸腹誹,等金茂送走周啟明,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劉根來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師傅,晚上不安排行動?”
“沒有必要?!苯鹈膊唤忉專澳阒还苋ゾ托辛??!?/p>
“不是,師傅,他們要是把我?guī)У搅速€場,我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抓不住那么多人??!”劉根來實在想不明白所里為啥不安排行動。
金茂看了劉根來一眼,把那摞文件拿了回來,仿佛不經(jīng)意的問了一句,“你來咱們所多長時間了?”
有沒有搞錯?
我來派出所第一天就跟著你,你問我來派出所多長時間?
“快一年了?!眲⒏鶃砟椭宰哟鸬溃€故意把時間說的長了點,暗示師傅他早就不是菜鳥了。
“這么長時間,你都是怎么上下班的?”金茂又問。
?。?/p>
劉根來恍惚了一下,忽的明白了過來,“師傅,你的意思是,開賭場的人可能認(rèn)識我?”
這年頭的車本來就少,劉根來上下班還都開著挎斗摩托,要多顯眼就多顯眼,開賭場的又會防備著公安,說不定早就在暗中盯著他們派出所。
“這只是一方面,你再站在開賭場的人的角度想一想,就能明白了?!苯鹈c了劉根來一句。
這是在考我?
劉根來皺著眉頭思索著,金茂不說,他還真沒從這個角度思考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