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沒錯?!鄙截堊狱c點頭,“貼著頭皮輸……你的運氣也不咋地啊,就這,你還想贏錢?”
還在激我,這是真把我當(dāng)肥羊宰啊!
“輸一把算啥?有種再來!”劉根來就跟真被刺激到了似的,都沒等其他人招呼,就兩手一伸,胡亂的扒拉著牌九。
但這回,其他人都沒伸手,只有眼鏡一個人跟他一塊兒洗牌。
那些人一個個的眼里都藏著幸災(zāi)樂禍,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看個雞毛?
劉根來都有點同情這些家伙了。
這幫人的心理,就好像一幫被欺負慘了的人,看到了一個比他們更慘的人,竟莫名其妙的有了優(yōu)越感,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也是被欺負的人。
用腳丫子去想,也能想到那個眼鏡肯定是出了老千,要不,怎么會那么巧,只比他大一點點?
這幫人想不到嗎?恐怕未必,只是不愿意相信罷了。
賭博還真是不能沾??!
一旦陷進去,連正常人的思維都沒了。
這把還是眼鏡坐莊,擲骰子,切牌,劉根來面前又多了兩張扣著的牌九。
“我說眼鏡兒,這把就咱倆玩兒,干脆來個痛快的?!?/p>
劉根來把自己的大黑十都抽了出來,一共六百二十塊,往賭桌上重重一拍,“咱不玩兒那些虛的,你也拿這么多錢,誰的牌大誰都拿走。”
眼鏡兒又看了山貓子一眼,在山貓子又一次悄無聲息的點頭之后,笑道:“好,既然你這么痛快,我就為你破一次規(guī)矩,也來個痛快的?!?/p>
唰唰唰……
眼鏡兒熟練的點出六百二十塊,順手翻開了他的兩張牌。
“嘶……雜當(dāng)五,我說眼鏡兒,你這把輸定了?!?/p>
“該死,我咋沒那么好的運氣?”
“麻蛋的,這小子出門踩狗屎了吧?”
……
另外幾個家伙都在長吁短嘆著。
他會讓我贏?
我咋那么不信呢!
劉根來把手放在自己那兩張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