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分封藩王,大多時候為防止藩王作亂,會讓世子進京為質,這些余縣令可知曉?”
余幼嘉點頭,溫吞青年便繼續(xù)往下說:
“我其實也是去當過質子的,在未遷都之前?!?/p>
“那時的我便隨幾位藩王之子見過太子勖。。。。。?!?/p>
溫吞青年一頓,旋即難得長嘆一口氣:
“他其實比我大不了幾歲,我當質子那兩年,他才十六七歲?”
“可那時他暴烈的脾性,便已經(jīng)名揚合宮內(nèi)外?!?/p>
“昔年咱們一同進學,他動不動便責打隨侍的仆婢,且常用各種由頭將質子們騙去無人的宮殿,關起門來一頓打罵。。。。。?!?/p>
“有些時候,也會有些昏招,譬如在冬日入夜之前,用魚竿吊著些小器具吊在湖水中,第二天等湖水結冰,器具自然留在冰內(nèi),而后他便讓人用手去捂,若是無法化冰取器,他便去尋陛下,參一本質子的藩地。。。。。”
溫吞青年的眉眼仍然柔和,可終究難掩一絲悵然。
余幼嘉若有所思的多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凍瘡,他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手攏入袖中:
“大致就是如此。”
“所以,多數(shù)質子都沒辦法信他言語?!?/p>
余幼嘉別開眼去,想了想,又問道:
“那你們都不喜歡當朝太子,陛下又為何將你們放回藩地?”
畢竟,這些可都是藩王之子!
如此寡待他們,卻又將他們放回封地,此等禍患和放虎歸山有什么區(qū)別?
溫吞青年緩緩搖頭,神色仍然不溫不火:
“說來余縣令可能會不信。。。。。。”
“四年前遷都,遷完便有大太監(jiān)知會一眾質子,說新京都的皇宮住不下那么多人,旋即便放咱們各回藩地。。。。。?!?/p>
好,好荒誕的緣由!
再一次,再一次,余幼嘉目瞪口呆!
離譜操作太多,導致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