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怎么不可能?”
“我若是上了年紀,有人還費心給我搜羅年輕的小郎君,我一定會下手的?!?/p>
周利貞:“?”
周利貞:“?!”
余幼嘉眼見周利貞目光一凝,整個人好似終于被震驚到活了過來,當即略略松了一口氣:
“表哥不要老是小瞧自己?!?/p>
話是沒錯。
但,這話是這么說的嗎?
周利貞有苦難言,余幼嘉卻輕輕揭過了這個話頭,問道:
“那幾人明顯身手不俗,商賈富貴之家是養(yǎng)不起的,去的是州府。。。。。。。表哥惹惱的大人物,難不成是,知州?”
“什么生意這回能談那么大,宴席中能遇見那樣的貴人?有什么結果嗎?”
周利貞安靜聽著,輕聲回答道:
“是,‘牧’?!?/p>
“至于生意這一頭。。。。。。我這回去尋了個舊友,他頗有家資,交友甚多,我本以為他早忘了我,沒想到他一眼就認出了我,還頗為驚喜,一直為我四處引薦?!?/p>
“他答應我,他們家的商道往后能順便路過崇安縣,往后的藥材我不用擔心?!?/p>
雖不知周利貞為何摒棄知州的稱呼,而轉稱州牧,不過這點兒小事,也不作要緊。
畢竟,后面那些,可算是余幼嘉這些天里聽過最好的消息。
余幼嘉心頭滾動了幾遍,等心中那份驚喜冷卻,想了又想仍提醒道:
“城中最近發(fā)生了許多事情,縣令暴戾,物價飛漲,連來往的徽商與閩商都漲價不少,表哥的舊友哪怕真的念及舊情,只怕也給不了表哥好價。”
“外人說不必擔心,表哥卻也不能沒有準備?!?/p>
這顯然,便是在提醒周利貞。
先防一手舊友的好壞,舊友倘若真愿意送藥,藥材若貴,自也怪不得那舊友身上。
自幼聰慧的周利貞自然是聽懂了,可也正是聽懂了,胸腔中才鼓動的分外快。
她想著他,她總是想著他的。
他抿唇笑了笑,眼中流光溢彩,微微低了低表妹視線剛剛停留過的領口,正要開口,就又見余幼嘉的臉色變化,狠狠罵道:
“更何況城中有以次充好,買兇害人的海心堂,還有那個什么縣令。。。。。?!?/p>
“說起這個,我真的憋了很久了!”
“若在家中女眷們面前罵這些,免不了讓她們心慌,可不罵,又難過我心里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