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嘉又是一聲冷笑,面無表情的看著手中撕碎的信紙:
“什么不能管,什么管不了,只怕是人家壓根。。。。。。不‘想’管?!?/p>
一字之差,可謂是天差地別。
余幼嘉抬眼瞧著驟然呆住的眾女眷們,一字一頓道:
“老夫人,您連信的來源都猜錯了。”
“這信,不是白大山長寄過來的,而是白家族老們?!?/p>
白,白家族老?
二娘三娘幾乎瞬間呆住,而其他人雖然沒有大房人一樣與之攸關(guān),卻也吃驚不小。
最近已經(jīng)磨煉出不少好脾氣的黃氏當即一個暴露大嗓門:
“怎么可能!”
“按照親疏遠近,白大可是白氏嫡親長兄,比白家現(xiàn)存的那些個表叔伯族老要親近不少!”
“白二家的不器子欺上門來,咱們寄了兩封信,親長兄沒有回信,反倒是族老們回了信?”
這情況,怎么聽都是。。。。。。
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可事實,也確實就是如此匪夷所思。
余幼嘉垂眼,面無表情的盯著手中的碎紙,輕描淡寫道:
“寫此信的人先是幾句斥責白鐘山,說愿代為教訓,隨后,便是息事寧人?!?/p>
“他們交代此事切勿外傳,壞了白家名聲,又說給湊了二十兩銀錢給白氏嚼用,又說往后,怕是幫不上什么忙。。。。。。不必來信?!?/p>
沒有人會比盡力流放抄家的余家女眷們更清楚什么叫做‘不必來信’。
老夫人當即就是大怒,木拐杖點地,站起身就準備怒罵。
眾女眷們圍了一圈,顯然也是怕老夫人氣壞身體。
可余幼嘉只兩句話,便讓這群女眷們歇了動作。
她道:
“人心易變,從前的情分再好,也比不過趨吉避兇。人家既愿意給銀錢,且表露出自己還是個看重名聲的人,這就已經(jīng)夠了。”
“難不成,你們還要常常懇求于人不成?”
黃氏忍了忍,沒有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