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長老并未多言,只是將本命神劍握進手中。
如非必要,溫宴伶不想跟夢里一樣和劍宗結(jié)仇。
無論夢里如何,現(xiàn)實里,劍宗上上下下沒有任何一個人欺負(fù)他。
但此時自己已入魔,他知曉劍宗對魔族的厭惡程度,自然不會真的束手就擒。
他依著夢中的身法,一邊朝天際遁逃一邊喊道:“五長老!弟子找到救師尊的辦法,請您相信弟子!”
四長老劍氣如寒霜,“入了魔的人說話焉能相信?即刻放下九師妹!否則別怪本尊對你不客氣!”
溫宴伶咬著牙承了一劍,劍氣貫穿他的腹部,藍色的血液將秦笙笙純白無瑕的衣裙浸染出一朵血花。
他將秦笙笙緊緊護在懷里。
趁著其他幾位長老沒有趕過來,拼命逃出了劍宗。
一出劍宗他便開始用隱匿術(shù)遁逃,斷斷續(xù)續(xù)逃了近乎三個時辰,他才尋了一處山峰,開了個洞府出來。
從儲物戒中取出床,小心翼翼的將師尊放上去,堵上洞口,防御陣法運轉(zhuǎn)。
他一口鮮血吐出,跪倒在床前,暈過去時,只來得及服下丹藥。
“你為什么不入魔?”熟悉至極的聲音在腦海中經(jīng)久不息的質(zhì)問。
“你憑什么不入魔?”
“我們生來就是要入魔的,”聲音帶著滿滿的嫉恨與不解,似乎想不明白為什么他們明明是一個人。
你過得日子這般舒心,他卻切實的承受了一切的痛苦。
“我為什么要入魔?”溫宴伶反問。
隨后自嘲,“如你所愿,我已經(jīng)入魔了,你還想做什么?”
如果他膽敢對師尊做什么,溫宴伶保證會殺了他。
哪怕他是他自己。
哪怕他死了自己也會死。
他會拼盡一切殺了他。
等溫宴伶在冰冷的石洞里幽幽轉(zhuǎn)醒,秦笙笙依舊安靜的躺在床上。
身體里魔氣經(jīng)久不息的翻騰噴涌,四肢百骸除了毒素帶來的痛苦外,還充斥著魔氣帶來的鼓脹感。
想破壞,想發(fā)泄,想將一切都宣泄出來。